步入內室,只見一個十二三歲的豆蔻少女趴在床前垂淚,一旁丫鬟模樣的人正勸慰著:“小姐,您快別哭了,夫人吉人自有天相,定然會無事的,您身體本就不好,好生將養著才好。”
指引二人進來的管家見狀,溫聲軟語的哄了少女幾句,吩咐嬤嬤將人帶下去了。
“神醫別介怪,小姐在孃胎裡帶病,需要好生將養,當年大夫人為了生下這一胎險些一屍兩命,情況危急。”
紀無雙擺擺手示意,沒好氣的斜睨了一眼健談的管家,誰稀罕聽你講這些啊!
“出去吧,老夫針灸不能讓人打擾。”
他說這話純扯淡,主要是嫌管家囉嗦。
等到房門關上,紀無雙屏息靜氣把脈,而葉晚嬌則是將銀針一一擺放開,予以輔助。
紀無雙抽出一根銀針先把大夫人弄醒,直截了當道:“你需要進行針灸,數量多,必須脫衣趴在床上,能接受嗎?”
大夫人虛弱一笑,調侃道:“命都快沒了,在乎那些虛的有什麼用,大夫隨意即可。”
她還不知道紀無雙的大名,這些年給她診斷的不在少數,她早已不抱有希望。
話不多說,紀無雙叫進來丫鬟幫忙脫掉繁瑣的衣物,氣定神閒的下針了。
他下針的速度快準狠,葉晚嬌都有些供不上銀針,手忙腳亂的,看起來十分笨拙。
紀無雙看了一眼嫌棄的罵道:“看看你那手,就跟生鏽了似的,要不要老夫回去給你潤點油。”
“嘻嘻,意外意外。”葉晚嬌嬉皮笑臉的插科打諢。
“意外個屁,回去給老夫多加練習,順便把醫書溫習上,我看你從頭開始學吧!”
葉晚嬌吐了吐舌頭,仰著脖子理直氣壯道:“認不得字。”
紀無雙:“……”
他怎麼找了如此不知上進的徒弟呢?白誇她乖巧了。
反正那麼多年瞭解過來,葉晚嬌知道她師父不過是假把式,真要讓她讀書頭疼的絕對是他。
兩刻鐘後,紀無雙擦了擦額頭的汗珠,一套銀針所剩無幾,而大夫人的後背,一眼望過去像是被紮成了篩子。
數九寒天熱出了一身汗,紀無雙和葉晚嬌剛開啟門,就有一堆人圍上來。
“怎麼樣,夫人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