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謝墨臣一手攥緊葉晚嬌的手,一手捂住她想要罵人的嘴,嘴角小幅度地扯了下,難得的湊到她耳邊安撫,“他們在痴人說夢。”
呸!
這要是真的,葉晚嬌恨不能把天掀翻。
做夢也不能肖想她和葉晚清,她就是這麼霸道。
屋內的對話還在進行,這群人就連農婦打扮的薛雪柔和孟嵐都沒有放過,彷彿她們是這群人的囊中之物一般。
“男丁從上到下都宰了吧!留著廢糧食,直接扔進獵物坑裡,說不定還能逮住野豬傻狍子呢。”一個滿臉褶子的男人奸笑道。
他的提議獲得了周圍一致的認同。
屋裡笑聲陣陣,葉晚嬌看了謝墨臣一眼,他這下體會到有人要搞他的感覺了吧!
格外的不痛快。
“村長,還是賣給人販子吧!殺人犯法,拿了錢財就夠咱們度過冬日了。”
屋內唯一一個蹲在灶臺邊的小媳婦怯生生的說道。
那夥人又是馬車又是銀子的,小媳婦其實想說,光他們手裡的銀子估計就夠村裡吃喝好幾年了。
誰曾想,小媳婦剛一開口,她男人見村裡人都盯著兩人看,一個巴掌就扇了過去,罵罵咧咧道:“男人說話誰讓你插嘴了,好好燒火做飯,丟人的娘們,等老子回家再收拾你。”
男人沒收力氣,小媳婦臉一下子就腫了半邊,捂著發疼的臉唯唯諾諾的哭,不敢反抗。
坐在炕頭臉上有個大黑痣,一臉刻薄樣的老太婆還抓著不放,幸災樂禍道:“石頭你這婆娘調教的太不聽話了,都是你慣的,看看一時買回來的,我們家阿猛媳婦肚子已經揣上孩子了。”
周圍的一群漢子見狀紛紛起鬨,“就是,有三個多月了吧,石頭你是不是不行?”
“要不等咱們村陷阱裡掉進老虎的時候,多出來的虎鞭給你留著?”
“下次有野山羊留給你多吃點,得把孩子揣上不是?”
周圍人鬨堂大笑,而被調侃的男人,黑沉著一張臉鐵青,死死盯著蹲在灶臺邊的女子。
最後還是村長出來制止力鬧劇,他旱菸杆不斷敲打著炕沿,語氣陰沉,“都什麼時候了說這些有的沒的?誰要是壞了今晚的好事就是全村的惡人,我看時候也差不多了,派個人看看暈了沒?”
他一說完,一夥人都不敢笑了,拔腿就要跑去看。
葉晚嬌和謝墨臣見狀,離開原地趕了回去。
於是,兩人便沒有聽到,剛跑出門外的男人疑惑的嘀咕,“咦?奇怪,今天這狗怎麼不叫喚了?”
*
另一邊的屋裡,吃飽喝足的眾人百無聊賴的躺在炕上,昏昏欲睡。
不是蒙汗藥發作了,單純是因為趕了一天的路累的。
房門推開的動作一下子驚起了幾人,紛紛扭頭看向門口,見到是葉晚嬌和謝墨臣才放鬆了警惕,問道:“怎麼樣?”
“商量著怎麼宰了咱們殺人奪財呢,馬上就有人過來了,都趴下假裝被迷暈了。”
“咱們來個甕中捉鱉。”
葉晚嬌率先進入狀態,抱起窩在炕頭的元寶躺下睡覺,而其他人有的趴在炕上,有的趴在飯桌上,一個個裝得有模有樣。
謝墨臣看了一眼眾人繃緊的拳頭,隨意找了一個牆角窩著閉上了眼睛。
屋內燭火搖曳,一片寂靜中,房門被人輕輕推開,一個鬼鬼祟祟的人探進頭東張西望。
見裡面的人都以各式各樣的姿勢趴倒,來人嘴角微微勾起,又躡手躡腳的關上門通風報信去了。
腳步聲消失後,葉承安緩緩睜開眼冷呵一聲,“一會兒等人都進來之後我把門關上,咱們往死裡揍。”
“好,最近正缺陪練呢,送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