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四人抬出來的趙管家一路上吼叫聲不斷,正巧與隱身的葉晚嬌擦肩而過。
她這一看,頓時停下了腳步打量。
趙管家被燙傷的腳和豬腳有的一拼,紅腫不堪,上面還有大大的“囚”字,葉晚嬌很不厚道的捂嘴笑了。
這是整哪一齣啊?
總不能自己拿烙鐵燙的吧。
“趙管家,您堅持住,大夫馬上來了,小問題。”不用喊成這樣的。
衙役最後一句話沒說出口,牢房裡最常用的刑具就是烙鐵,他早就見多了,誰像死胖子似的屁大點事叫成個這樣。
衙役打心眼裡看不起他。
葉晚嬌眼珠子一轉,悄悄尾隨在了後面。
她顛了顛手裡的小石子,精準無誤的打在了趙管家受傷的腳背上,前方頓時傳來新一輪的豬叫聲。
“有人,你們快去看,有人打老夫腳背,快去把家丁叫來,縣衙來刺客了。”
趙管家一掙扎,衙役們沒反應過來又把人摔在了地上,地面都顫了一顫,一下子摔得不輕。
這一刻,衙役們死得心都有了,手忙腳亂的把人搬起來。
“唉唉唉,你可別折騰了,大夫馬上過來了。”
“是不是你們要害老夫,一群廢物,去找擔架過來。”
衙役眼瞅著就要到趙管家的院子了,一個個都繃著一張臉假裝沒聽見,一言不發。
今夜算是倒黴透頂了。
之後,不論趙管家如何吼叫,都沒人理會,衙役們一個個恨不能飛起來,一眨眼把人送過去,守夜路過的家丁一個個都埋著頭假裝看不見。
誰都不想觸黴頭。
一行人剛把他抬進屋,大夫就急匆匆趕來了。
就在衙役們要離開時,趙管家突然一把拉住其中一人的手,語氣帶著咬牙切齒。
“縣令大人明日不想繼續見到被關起來的三人和那個破落戶書生了,你們可知?”
衙役一聽,紛紛無語,折騰了半天,原來去大牢就為了這點事啊!
“您放心,我們一定神不知鬼不覺的送人歸西。”
自從當上衙役後,他們這群人手上就沒有不沾血的。
一旦有人不如縣令的意,就會被悄悄處理,對外傳都是暴斃而亡。
躲在暗處的葉晚嬌聽到這話,冷眸就像是在打量四具屍體,毫無溫度。
等到衙役們離開後,葉晚嬌看了一眼在床上張著大嘴哭嚎的管家,趁著大夫轉身取藥膏的間隙,直接掏出一顆吃過的棗核。
手指一彈,輕巧的卡在了他的喉嚨處,一招斃命。
等大夫感到疑惑抬頭看時,趙管家睜著兩個銅鈴般的眼睛直直盯著他,死不瞑目。
“趙管家,趙管家……”大夫顫抖著手往他脖頸上一探,臉瞬間煞白,面如死灰。
當大夫正要急急忙忙外出尋人時,葉晚嬌趁機躍下一掌將人敲暈,毫不費力的搶走了趙管家別在腰間的令牌。
有了令牌,他是死是活無關緊要。
做完這一切,葉晚嬌的身影漸漸消失在月色下。
*
一刻鐘後,衣袖濺著幾滴鮮血的葉承安和王東出現在了縣衙的後門,與拿著雞腿啃的正香的葉晚嬌匯合。
“好啊妹妹,我們拼死拼活的餓了一天,你擱這吃雞腿呢?有沒有了,給哥一個。”王東不滿的嚷嚷,葉晚嬌直接拿起另外一個雞腿眼疾手快的塞進了他嘴裡。
徹底堵住了他接下來的話。
不等葉承安抗議,她又將身後揹簍裡的一整個燒雞遞過去,“大哥,我給你留的,快吃吧!”
這時,葉鶴禮終於嚥下了嘴裡的肉,環視了一下四周隨口問:“都解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