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乎的元寶抱在懷裡一臉淡定,“沒事,說不定到時候折磨的是誰呢。”
一炷香後,官差居然真的把日理萬機的縣令請來了。
其實不止葉晚嬌納悶,就連官差也丈二和尚摸不著頭。
依他們縣令能躺著絕對不坐著的性子,這冰天雪地,天氣冷颼颼的,他一說完剛把五兩銀子獻上,縣令居然說要一探究竟。
稀奇。
“何人要私闖青螺縣?”
縣令的聲音聽起來頗為年輕,葉晚嬌好奇的掀開一點點門簾看。
只見不遠處站著一個白面書生模樣的俊俏男子,身著狐裘披風,長身玉立,說不出的俊逸矜貴。
但最讓葉晚嬌詫異的是,這麼冷的天,這位縣令手中拿著一把白玉摺扇,說不出的奇葩。
“正是草民一家,還望縣令行個方便,這是過路費。”葉鶴禮不卑不亢的行禮,恭恭敬敬的遞上一個鼓鼓囊囊的荷包,一看分量就不輕。
官差眼睛一下子就直了,正想要上前接過遞給縣令,就被他輕拍了一下肩膀,縣令一臉笑眯眯的模樣,“誰讓你拿的?”
“不是,縣令?您……”
之前可不是這麼說的。
官差還記得他剛說完,他們這位光風霽月的縣令皺著眉頭自言自語道:這麼有錢?交一百兩銀子倒是能把人放進來,單獨放在一處地方不讓人接觸不就行了。
他當時就想拍馬屁了,還是縣令考慮周全,為他們小小的青螺縣操碎了心。
只見縣令裴祁直直走上前,直到被石頭阻擋才停下了腳步,視線一直未離開葉鶴禮,神情帶著恍惚。
旋即,裴祁試探著開口:
“葉兄?”
葉晚嬌:認識?
不然這麼一處鳥不拉屎的地方怎麼會有人知道他們?還是易容,更換戶籍的葉家人。
“裴兄別來無恙啊?”
葉鶴禮微微一笑,大方的承認了。
“真是你們?你們還活……快快進來。”裴祁話音一轉打住,臉上的激動抑制不住,彎腰就開始搬石頭,剛剛的光風霽月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葉鶴禮:“……”
這麼多年冒冒失失的性子還是一點沒變。
“不用,縣上沒有其他的路了?而且我建議叫個大夫過來給我們一行人把脈,不然難以服眾。”葉鶴禮站在距離裴祁和官差不遠處提議道。
之所以不敢靠近,也是怕給他造成困擾。
“還是葉兄聰明啊,那你們稍等,我速速就來。”
裴祁說完帶著官差就急急忙忙去找大夫了,霎時只留下了葉鶴禮站在原地吹冷風。
葉晚嬌把他和葉承安招呼上馬車,一邊取暖一邊八卦的問道:“爹,認識?”
看著關係還匪淺啊!
“年少時的同窗好友,一起逃課溜學的交情,感情深厚得很。”
他剛一說完,葉老夫人瞬間想起來了,“就是那個天天和你打架不學好但是考中進士的裴家小兒?”
聞言,葉晚嬌頓時睜大了眼睛,她祖母這句話聽著沒錯,但哪哪都彆扭啊!
“……娘,您忘了嗎?他雖然高中進士,但剛去翰林院就心直口快惹惱了皇帝,至今還在鳥不拉屎的地方度日呢,這樣看還不如我呢。”葉鶴禮嚴謹的說道。
“哦~那現在看來你們二人不相上下。”
一樣的落魄。
最後一句葉晚嬌沒說出去打擊他爹幼小的心靈。
*
裴祁很快就帶著大夫走了過來,隔著石牆把完脈確定之後,眾人都心下稍安。
隨後,官差翻過來帶一行人抄另一條近道進入了青螺縣,徑直帶進了縣令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