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嬌,快起來,嬌嬌,快醒醒……”
就在葉晚嬌跟比她臉都大的羊排較勁時,突然感覺一陣天旋地轉,嚇得她一下子睜開眼睛,正對上了葉鶴禮風餐露宿略顯憔悴的面容。
一眨眼,葉承安放大的臉也湊了上來,父子兩人爭先擠在了葉晚嬌床頭,嚇得她猛地往裡滾去。
“幹嘛?”葉晚嬌緊鎖著眉頭,不耐煩的揮手推搡開葉鶴禮和葉承安的臉,擾人清夢。
要不是被人叫醒,她就能吃到大羊排了。
偏偏葉鶴禮哪壺不開提哪壺,“乖乖,你是夢到什麼了?口水都流出來了,你看枕頭上。”
葉晚嬌:“……”
“爹爹,你討厭!”
門一開一合的聲音響起,等一切迴歸平靜後,葉鶴禮和葉承安面面相覷,雙雙尷尬的摸了摸鼻子,就這樣被趕出了房間。
隔壁房間門前,顧清風悠閒的翹著二郎腿嗑瓜子,幸災樂禍的說道:“這下撞槍口上了吧!我就說那丫頭脾氣大的很呢。”
葉鶴禮:“……”丟人丟到隔壁去了,他老父親的顏面何存?
葉承安:“……”
“不許你說嬌嬌,要不是嬌嬌在,老頭子你還不知道在哪座山頭上躲藏著追兵呢。”
“滾一邊去,老頭子是為了誰?要不是你們,我至於被一波又一波的人追殺嗎?”
顧清風徹底惱羞成怒,戳了戳一旁看熱鬧的謝墨臣,指揮道:“去,這小子皮又癢了,你去給他鬆一鬆。”
謝墨臣斜睨了三人一眼,連眼皮都沒抬一下,繼續看著手裡的書。
一大早的鬧劇在葉晚嬌反應過來後徹底消停了,她左顧右盼的打量了三人一眼,不確定的問:“你們就這麼大搖大擺的現身了?”
這不是連累她們一群老弱病殘嗎?
“哪能啊!你沒看爹爹的假鬍子都摘了嗎?搖身一變換了一身貴氣的行頭,還有你大哥,臉皮看起來更鬆了,皺紋滿面,走一步喘八下。”
“至於顧老頭,鬍子都颳了,你看看犧牲多大。”
沒人說葉晚嬌還沒有察覺,當即,她扭頭看向了顧清風,別說,沒了鬍子的顧老頭顏值大大提升。
妥妥的一個帥老頭。
兩道劍眉上揚,眸中閃爍著幽光,鼻樑高挺,唇形飽滿,五官硬朗而英俊,眉目間透著一股凜然正氣。
與平日裡偷奸耍滑的形象大相徑庭。
隨後,葉鶴禮指著葉承安介紹道:“以後,這就是你祖父。”
他剛說完,葉老夫人的柺杖就揚了過去,罵道:“混小子,你胡說什麼呢?狗嘴裡吐不出象牙。”
葉鶴禮捂著被打疼的後背一臉委屈,“在外面就這樣說,娘您著急什麼?”
葉晚嬌扶額忍笑,果然,她爹一天不捱打就肉疼。
“行了,少廢話,快點收拾東西跑路,現在沒人察覺不代表一直沒人發現。”
葉老夫人的話如同定海神針般一錘定音,眾人忙收拾起來,半個時辰後就牽著馬車往城門口而去。
打頭陣的馬車是由葉承安帶路,車上坐著葉晚清、薛雪柔和葉老夫人以及孟嵐。
而後面的那架馬車,則是由王東充當車伕,裡面坐著葉鶴禮、顧清風以及葉晚嬌和謝墨臣。
沒錯,王東最終還是死乞白賴的訛上了葉晚嬌,最終憑藉孟嵐這幾日與薛雪柔相交甚歡的交情,成功加入進來,充當葉晚嬌的拎包小弟。
城門口,被閃電炸壞的大門搖搖欲墜,守城計程車兵也不再像昨日一般疾言厲色來往行人皆是輕鬆放行。
輪到葉家人時,葉承安淡定的將戶籍和路引遞給檢查的人,士兵比對無誤後又掏出畫像重點檢查了一下在場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