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找個地方包紮傷口,其他之後再說!”
一行人中,葉晚清和葉承安傷得最重,兩人雖然武功高深,但雙拳難敵四手,被三十幾個黑衣人圍攻,僥倖沒傷到要處已是不易。
葉鶴禮避開哭嚎的難民,在道觀中尋了一處空曠的角落,扶著葉老夫人和薛雪柔坐下。
“你和晚清先在這等著,我去馬車裡取一些金瘡藥和棉布過來。”
不遠處的小道士正挨個給受傷的人包紮傷口,身邊圍滿了難民,等輪到他們時,葉鶴禮估計兒子和女兒的血都能流乾,他起身便打算離開。
葉晚嬌見狀立刻伸手,聲音嬌嬌軟軟的喊道:“爹爹,我陪你一起去。”
葉鶴禮看了葉晚嬌兩眼,點點頭將她從謝墨臣的懷裡接過。
馬車在道觀下面安置著,兩人匆忙離開,葉晚嬌懷裡提著一個油燈指路。
夜色撩人,樹葉婆娑沙沙作響,四周寂靜無聲,彷彿剛剛的一場廝殺是在做夢一般。
馬車裡確實準備了金瘡藥,一家人的行李被一把大火燒燬,但出來去不過是一個幌子,葉晚嬌空間裡的藥膏有很多。
不過,即使這樣,葉鶴禮仍然做樣子下山一趟。
兩人順便抱了幾床棉被保暖,剛剛逃命時還不覺得冷,等徹底安靜下來後,葉晚嬌感覺冷風刺骨,一股勁的往她臉上刮。
等周圍只有兩人時,葉晚嬌才輕輕開口詢問:“爹爹,咱們怎麼辦?”
其實葉晚嬌更想問這北疆到底去不去了,還沒到邊境他們一家人就遇到了重重危險,很明顯是有人想要趕盡殺絕,更別提將來有更多的埋伏在等著他們了。
“不用擔心,爹爹自有安排。”葉鶴禮摸了摸葉晚嬌黑乎乎的小臉,湊到她耳邊悄悄說了一句話。
葉晚嬌一聽,眼神頓時錚亮,心下稍安。
兩人回去時,薛雪柔已經將兒女的傷口簡單的清理了一下。
“娘子給你,你給晚清包紮,我來管承安。”
葉鶴禮溫柔的將消毒酒精和金瘡藥遞給薛雪柔,拉過葉承安被劃了一道長口子的胳膊,直接拿起酒精往上倒,動作相當粗魯豪放。
葉承安傷口處火辣辣的疼,瞬間嚷嚷了起來,“爹,你是不是不想要我這個兒子了?你瞅瞅我娘,多溫柔,我不求你能溫柔,但是起碼給我有個準備不是?”
“廢話,不想要你老子至於浪費這點藥?男子漢大丈夫能屈能伸,忍著就行了,包紮完還有其他事呢。”葉鶴禮很欠的吐槽,手下動作絲毫沒減弱。
葉晚嬌瞅著她爹的動作就像是在刮豬皮似的,看的她眼角直抽抽。
葉承安被包紮完手臂打死不用葉鶴禮幫忙了,自己手腳麻利的給其他傷口上藥,就連背上夠不著的地方也捨近求遠的讓葉老夫人幫忙。
夜色朦朧,葉晚嬌在親眼看見祖母把藥抹到邊上時,終是忍不住上前打斷,“祖母,您圍好被子,我來幫大哥上藥吧!”
葉承安歪頭看著,拖著尾音懶懶道:“大哥真沒白疼嬌嬌,你看看爹,恨不得讓我傷口裂的更大,還是嬌嬌好,跟撓癢癢似的。”
葉晚嬌:還有心情開玩笑,看來還是傷的不夠重。
相比之下,葉晚清就安靜多了,她垂著眼瞼,長長的睫毛微微顫抖,一言不發的讓薛雪柔幫忙上藥。
看著她身上的傷痕,薛雪柔心疼壞了,嬌嬌軟軟的一個姑娘,上次的傷剛好,這下又掛上彩了。
等眾人安頓好,一行人這才圍坐在一起取暖烤火。
葉鶴禮眼神意味不明,眸光環視眾人,在鏢師們的臉上停頓了幾秒,這才沉著臉問道:“你們誰能說說具體情況?”
“葉大哥我來說吧!”趙四討好的笑了笑,然後自告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