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承安垂眸遮住眼底的陰霾,雙拳緊握,蓬勃的胳膊能看出他的壓抑,皺眉握著眼前這群囂張計程車兵,後槽牙緊咬。
葉鶴禮上前避開人輕拍了他一下,輕聲說了一句,繼續舔著臉皮掰扯,“官爺,馬車上都是老人和小孩,上下不方便,我們這平民百姓路過,您通融通融讓我們過去吧!”
他悄悄走上前掏出一錠銀子塞進領頭的手裡,領頭接過去在手裡掂了掂分量,兇狠的表情收斂了一些,“例行檢查,快點把馬車裡的所有人叫下來,把戶籍和路引掏出來,不配合別怪老子不客氣了。”
葉鶴禮看到這不要臉的接過他的銀子裝傻,眼中劃過一抹冷厲,真想破口大罵。
不要臉的玩意。
他們一家人一路上都盡力避開朝廷的人,遇到難民也是能躲則躲,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沒曾想他們不惹事了,麻煩找上門。
壯壯的男人見葉家人沒有反應,不耐煩的揮手示意身後手下,“去,把人都給老子拉下來站成一排。”
在車簾被撩起的前一秒,葉晚清沉著臉率先走了出來,冷冷掃了一眼四周體型健碩的男人們,壓下眼眸中的一絲煩躁,聲音無波無瀾的說道:“不用,我們自己下車。”
她跳下去後轉身攙扶著葉晚嬌等人下來,圍著的一群人見出來的一個個都是女流之輩皺了皺眉,望著最前面騎馬的男人等待命令。
葉晚嬌直覺對方來者不善,特意留了一個心眼,出去前拖在最後把馬車裡的東西一掃而空才離開。
她是在防患於未然,之前馬跑了就沒來得及收東西,要不是她和葉承安半路碰上,還說不定便宜誰呢。
後面馬車的顧清風和謝墨臣就沒有這麼好運了,士兵見是兩名男子,直接粗魯的把兩人拉扯下來,帶到前面站成一排一個個檢查戶籍。
領隊騎著馬趾高氣昂的看了眼眾人,漫不經心的指著葉承安和葉鶴禮說道:“把這兩個壯勞力帶走,這個小夥子不錯,看起來身板就結實,至於那個髒老頭,人是老了一點,勉強看著有點力氣,也一併帶走吧!。”
別人還未發作,顧清風率先不滿了,揚起手拍開一直拽著他的人哼哼唧唧整理著衣服,不滿道:“咋的,瞧不起老頭啊?我身板很健壯的。”
聞言,葉晚嬌一臉無語的撇撇嘴,顧爺爺這個老頑童,這群人挑選一看就不是好事,咋還攀比上了?
“嘁,行,身板強健的好,老子就喜歡嘴硬的人。”
男人仰著脖子囂張的冷哼一聲,本來打算把這老頭子帶回去當個伙伕呢,現在他改變主意了,像這種嘴硬的人,就應該安排去挖礦。
男人揮舞著鞭子警告著,未曾落在一行人身上,他不是捨不得打,而是划不來,把人帶走是幹活的,人死了就損失了。
其中一個瘦小賊眉鼠眼的的男人轉了轉眼珠,小心思滿滿,“頭,這小白臉咋樣?看著挺結實的。”
男人隨意掃視一眼,不屑的說:“你眼瞎啊?毛都沒長齊的兔崽子要上幹嘛?吃乾飯嗎?半大的小子吃窮老子,丟一邊撒野去。”
哎呦,還挺挑!
葉晚嬌倒是想看看這群人葫蘆裡賣什麼藥。
居然攔路抓捕壯勞力?她眼中若有所思。
“把這三人押走,還有馬車,其他人閒雜人等扔路邊別給老子擋道。”
高頭大馬的男子話音剛落,葉晚嬌等人就被推搡到路邊,而葉承安和葉鶴禮以及顧清風左右胳膊被人架起。
“軍爺,到底是怎麼回事?死也要讓人死明白啊!我們真是清白的百姓,皇天后土平白無故的抓人同強盜有何區別。”
有葉承安和顧清風兩名武力值報表的人陪同在身旁,葉鶴禮底氣十足,哽著脖子不著聲色的套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