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家人繼續保持著正常的速度前進,就這樣又過了三天,他們距離下一個城鎮只有二十里的路程,最多半天就能到達。
眾人舟車勞頓,身上難免出現了汗臭味,晚上正好可以住客棧洗澡,緩解一下身上的疲乏。
這段時間,葉晚嬌在車廂裡悶壞了,見中午吃完飯外面天氣不錯,便坐在馬車的另一邊搖晃著自己的小短腿,和葉鶴禮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
葉鶴禮那次也是後知後覺得知了真相,之後天天給閨女賠禮道歉,伏低做小的哄了好幾天,葉晚嬌才屈尊降貴的原諒她狗爹了。
此時,葉鶴禮非常殷勤,一邊趕車一邊還不忘拿著蜜餞糕點投餵葉晚嬌,兩人一副父慈子孝的場面。
……
距離城鎮只有兩裡地的一個岔路口,迎面走來一群黑壓壓的難民。
烏泱泱的一堆人,一眼看不到尾。
這群人可沒有之前察覺不對果斷帶領全族逃荒的人幸運,一個個瘦的眼窩凹陷,骨瘦如柴,給人一種命不久矣的感覺。
而且望向馬車的眼神目露兇光,眼底的貪婪與精光一覽無餘。
來者不善。
葉鶴禮重重咳嗽一聲提醒前後的鏢師們,轉頭把還晃盪著腿滿臉悠閒的葉晚嬌推進了馬車。
“坐好了,要衝過去了。”
眾人加快速度,每個人手上都緊握武器,面色凝重。
車廂裡,葉晚嬌手裡也握著一把小匕首,緊緊的抱住孃親和祖母。
馬車格外顛簸,葉晚嬌小手緊緊扶住窗戶。
突然,她胃裡一片翻江倒海,好像是剛剛吃糕點和蜜餞吃太多了。
“孃親,我想吐了。”
反應太過劇烈,為了不吐在車廂裡,葉晚嬌一咬牙撩開簾子探頭出去,“嘔”的一聲吐了個混天地暗。
葉老夫人和薛雪柔見狀壓下嘴裡還未說出去的話,拍著她的小身子不斷順氣。
“慢點,快點吐完把頭探進來,太危險了。”薛雪柔話音剛落,葉鶴禮的聲音就傳了進來。
“坐穩了!”
外面突然傳來難民尖利的喊叫和憤怒的吼聲,嗚咽哭泣等,鐵器碰撞的聲音震耳欲聾。
電光火石間,葉晚嬌只感覺自己被人猛地從車窗拽了下來,隨即口鼻被一塊布捂住,直直暈了過去。
昏倒的前一秒,葉晚嬌異常後悔自己嘴貪。
*
不知過了多久,葉晚嬌再次醒來時已經被關在了一個黑漆漆的茅草屋裡。
四周散落著灰塵和雜草,角落處還躺著幾個未曾醒來的小孩,看起來和她一般大小。
可能是柺子覺得他們沒有威脅,葉晚嬌的手腳未曾被綁住。
不過,她周身一點力氣都使不上來,就連簡單的一個抬手都做不到。
沒辦法取空間裡的靈泉水,葉晚嬌只能躺在地上觀察周圍的環境。
整個土房子裡就最上方牆壁上有一個通風口,而以她目前的身高,想要藉此逃跑難如登天。
除此之外,房子裡一個空無一物,好似一個是閒置久了的老破小。
葉晚嬌屏氣凝神,聽到外面依稀傳來人說話的聲音。
聽了好久,內容一直都是毫無營養的話題,一個勁的談論某家青樓的妓女頭牌,她翻了一個白眼在心裡不斷痛罵。
畫個圈圈詛咒他們。
誰這麼歹毒把她擄走了,等她恢復力氣,打爆死男人的頭。
別問她為什麼知道是個男人,從她胳膊清晰的五指印就能看出來。
奶奶的,一點都不憐香惜玉。
不知道白皙胖乎的娃娃才能賣個好價錢嗎?
葉晚嬌就這樣在心裡足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