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親眼看到葉晚清把藥喝完躺下睡覺後,葉老夫人才真正放下心來。
等一家人退出房間輕輕把門闔上後,葉晚嬌被家裡四雙眼睛直直注視著。
她左瞅瞅右瞅瞅吞嚥了一下口水,莫名緊張了起來。
最先按耐不住開口的葉承安,他想到自己剛剛出去買藥的路上順道聽到的訊息,眼神複雜的看著個子還沒到他大腿的小妹。
無論如何也想不出,兩人是怎麼一晚上把縣衙攪了個天翻地覆的。
“嬌嬌,你……”葉承安糾結的看著小妹,眼神注視著她怯生生的雙眼,想說的話又說不出口。
葉晚嬌手指上下攪動,微微鼓了鼓腮幫子,“我本身就是想去教訓一下吳世賢的,沒曾想撞破了縣衙中被拐賣的人,順手把人放了。”
“不錯,我姑娘就是有本事,才這麼小一點就幹出那麼驚天地的事了。”葉鶴禮笑眯眯的彎腰抱起葉晚嬌,他剛剛已經從客棧裡其他人嘴裡聽到了縣城的大事,再一聯想到兩個女兒狼狽的樣子,一下就明白了。
薛雪柔聞言伸手狠狠掐了一把葉鶴禮的後腰,將人扯開蹲下摸了摸葉晚嬌的頭髮。
“嬌嬌,孃親知道你本事大,不過,下次不能這麼衝動行事了,遇到打不過的人就快點跑,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薛雪柔也是後來才知道薛老夫人給她陪嫁的玉佩內有乾坤,當時她就覺得慶幸。
葉老夫人也順勢開口:“嬌嬌,你還太小,祖母怕你出事,這次幸好有姐姐跟著,以後要是有什麼就使喚你大哥,他力氣大。”
一家人的目光順著轉移到葉承安的身上,他拍了拍自己鼓囊囊的胸脯自豪道:“就是,大哥力氣大,以後有事就找大哥。”
“好了好了,這次就當是長個教訓,趕緊該幹什麼幹什麼,眼看著要走了。”葉老夫人盯著孫女那張好似小花貓的臉有些不忍直視,摸了摸她受傷的嘴角,輕輕安撫。
吃過客棧送上來的早飯,薛雪柔用胭脂水粉給一家人塗抹,等再次下樓後,瞬間就像變了一群人一般。
葉鶴禮是面板黝黑憨厚老實的人,葉承安是年邁邋遢的莊稼漢子,薛雪柔穿上一身男裝,面板塗抹發黑,就像是一個身材瘦削的男子。
葉鶴禮去後廚和客棧掌櫃打包了好幾天的白饅頭,葉承安則是認真清點昨晚購買的東西,包括給馬準備的糧草等,用油皮包裹的結結實實。
等到葉晚嬌下樓時,兩輛馬車已經等候在客棧門口。
打頭陣的一輛由葉鶴禮駕駛,車廂裡早已鋪上了厚厚的軟墊,弄得和床一樣舒服,專門為家裡的女眷準備的。
葉承安則趕著另一輛馬車跟在後面,之所以這麼安排是擔心遇上危險把馬車衝散,留下一車貨物起碼能保證活命。
收拾妥當後,一家人浩浩蕩蕩的往城門趕去。
商隊門口,隊伍還在休整,葉家人把馬車停在了比較空曠的地方等待著。
天氣煩悶,一直在馬車裡也不是個辦法,葉晚嬌探出頭看了看,指著路邊的小茶館提議道:“那邊有一個小茶館,咱們下去坐著吧!”
於是,一家人除了在馬車中休息的葉晚清外,全都過去要了一壺茶邊喝邊等。
就坐在外面,一眼能夠看到馬車和商隊的情況。
“你們聽說了沒?昨天晚上縣衙失火,縣令那老東西死了,而且啊,聽說在縣衙有一個地牢,裡面關押著年輕女人和孩子。”
“怪不得咱們縣老丟人,原來與朝廷有關啊。”
“就是,我們隔壁老王的閨女昨天連夜跑回來了,今天早上一大家子收拾行李準備搬走了,咱們縣柺子太多了。”
“我呸,老孃早就看那老東西不是個好人了,死了活該,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