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年輕姑娘張月伊對罵的是五行郎中妻子喬儷,五行郎中名叫張棟,他是京城南安侯府的嫡次子,上有大哥繼承候府,下有考取功名在朝為官的庶弟。
如今整個家族因為他貪汙牽連被抄家流放,富貴生活好似過眼雲煙,本就矛盾平平的一大家子徹底爆發。
“我呸,要不是你們一家好吃懶做我們何至被牽連,我爹能當上四品官是他自己有本事,能力出眾,自身努力考取功名才當上的,你少往臉上貼金吧,還侯府呢,你看看侯府還想理你們嗎?一家子禍害……”
年輕姑娘張月伊絲毫不懼,叉著腰破口大罵,她是一個脾氣火爆且易炸的女子,之前為了找個好夫婿一直學著名門貴女裝溫婉大氣,現在前路迷茫,完全沒必要了。
葉晚嬌聽了努努嘴,可不就是禍害嗎?
這次是趕上她了,正好幫忙把儲備糧偷了。
要是等幾年後發水災封鎖城門靠儲備糧救命的時候,事情敗露南安候府一家子可是都被砍頭了。
血流成河。
順著護城河都清洗了好多天呢。
葉晚嬌心裡嘀咕,你們一家就偷著樂吧。
起碼還留性命在,高低就是日子過得苦一點而已。
葉晚嬌感謝自己的功夫,喬儷又開始發作了。
她回頭發現原本和她一起的侯府大房早就後退了好幾步,同仇敵愾的看著張家二房,和她面前的庶出三房一個眼神。
都是分外憋屈又嫌惡。
這次事發突然,南安侯府也不是不知道張棟背後的小動作,往年都替他遮掩,但是這次丟失儲備糧鬧得太大,打了眾人一個措手不及。
皇帝震怒,罪名判的就嚴重了許多,整個家族都遭殃了。
喬儷一個人孤立無援,有一種被全世界背叛的感覺。
她的死鬼丈夫昨天被打了板子,正躺在木頭車上哭天喊地,氣的她口不擇言的跳腳:“張晨,你不管管她嗎?一個小輩就敢指手畫腳……”
“咻……”
突然,一條皮鞭自遠處飛來,狠狠抽在喬儷的身上,瞬間皮開肉綻。
“啊啊啊啊啊……”
刺耳尖利的女聲響徹樹林,激起一片飛鳥。
聲音之大,就連匆忙趕到的官兵都被震的後退了幾步,眼皮亂跳。
官兵察覺到他居然被一個階下囚嚇退縮後,頓時臉色一黑,自覺顏面盡失。
“狗叫什麼呢?舌頭不想要了?不想要老子幫你割了,吵吵嚷嚷幹什麼呢?要是在幹吵吵老子一鞭子抽死你們。”
官兵罵罵咧咧,同時再一鞭子打在喬儷身上,衣服溢位一道血痕。
這一招殺雞儆猴,把周圍的人都震懾住了,驚恐的看著官兵後退,不敢多說一個字。
“官爺,她……不是我……她”喬儷趴在地上掙扎著用混著血汙的手指顫顫巍巍指向前面。
察覺到官兵的視線,前面站著的張月伊父親諂媚的討好,點頭哈腰的靠近將一錠銀子遞給官兵。
“軍爺,您大人不計小人過,剛剛是我們一家人發生了口角,不大點事就麻煩您了,您放心,下不為例,下不為例。”
銀子遞過去,官兵臉色終於好了不少,惡狠狠的瞪了一眼眾人。
“再有下次可就不是一鞭子這麼簡單了,都給老子安分點。”
接下來的訓話就沒意思了,葉晚嬌又偷摸的溜了回去,家裡人正好都吃完了飯,正抓緊時間休息調整。
隊伍整裝待發的上路了,葉承安揹著薛雪柔,手裡還不忘拎著一家人的包袱,葉鶴禮負責攙扶老夫人,葉晚嬌由常年練武的葉晚清揹著,一家人整整齊齊。
剛剛的爭吵耽誤了路程,中途官兵再也沒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