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晚嬌窩在葉老夫人的懷裡,半圓小扇似的耳朵微微動了動,心下了然。
這是又有人被進來嘍。
果然,不久後,官兵們押著一群哭天喊地大喊冤枉的人從獄門前經過,男女老少都有,人數較多,一眼望過去黑壓壓的全都是頭。
吵嚷聲、怒罵聲、警告聲……此起彼伏,整個牢房吵吵嚷嚷的喧鬧不止。
葉家眾人被這動靜吸引,紛紛側頭好奇的看著,而葉晚嬌更是趁機趴在柵欄牢門口,明目張膽的打探訊息。
她小手扶著鐵欄兩側,不由自主的探出頭,身體一點點前傾,整個人居然暢通無阻的穿過了鐵柵欄。
等葉晚嬌反應過來時,她人已經站在了獄門外面,隔著一層鐵欄杆與裡面的家人遙遙相望。
哇哦!
牛!逼!
葉晚嬌不自覺揚起一抹燦爛的微笑,揮舞著小手和家人打招呼,“祖母,孃親,爹爹,哥哥,姐姐,你們好啊!”
葉鶴禮一扭頭看見站在外面的小祖宗嚇得魂差點沒了,生怕她被來往的獄卒看到抓走,當即探出一隻手把人重新扯了回來,慌忙抱在懷裡不敢鬆手。
“乖乖,你知道你剛剛那叫什麼嗎?那叫越獄,越獄是罪加一等,以後可不敢了知道嗎?”
“我沒越獄,我直接走出去的,誰讓他鐵欄杆修的寬攔不住我呢,這和我可沒關係,爹爹您淡定一點。”葉晚嬌異常興奮,反向給她爹順毛,經歷過剛剛一遭,心裡又開始打壞主意了。
嘻嘻,誰讓大牢對她暢通無阻呢。
“以後切忌不能胡來,你可是爹爹和孃親的小心肝,你要是出事了,你讓孃親怎麼活?”
昏迷的薛雪柔早已轉醒,剛剛她看見女兒直接穿過去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這是她拼命生下的孩子,她一定要護著孩子周全的。
為母則剛,薛雪柔內心頃刻間迸發出強烈的求生欲,女兒近幾日與她親近了不少,眼下處境艱難,她必須要堅強起來,護住調皮又沒有自保能力的小女兒。
薛雪柔彷彿想明白了一般,身上籠罩著前所未有的光芒,求生欲強烈到周圍人都感受到了。
一家人原本擔憂動盪的心頓時安心了許多,今日抄家流放這一遭,葉家人最擔心的不是已經上了年紀卻依然硬朗的老夫人,反而是體弱多病的薛雪柔,怕她撐不下去。
眼下有了牽掛就好了,人活著就是要有牽掛。
“嬌嬌,剛剛太危險了,你要是被抓了你讓大哥怎麼活?”
葉承安極為贊成孃親的話,嬌嬌可是他們一家的寶貝,容不得有一點閃失。
“乖乖,祖母的心肝寶貝,聽話,等咱們一家度過了眼前的難關,你想怎麼胡鬧都行。”
介於她剛剛的危險舉動,葉晚嬌被家人連番轟炸叮囑,她眼瞅著不苟言笑的姐姐也準備說話,連忙轉移話題,問道:“爹爹,剛剛過去的都是什麼人?”
女兒好奇,葉鶴禮為了讓她打消想要跑出鐵欄玩的想法,也不管人能不能聽懂,把她摁在懷裡回答道:“是五行郎中一家,一個靠祖上的功勳混吃混喝的酒囊飯袋。”
葉鶴禮年輕的時候雖然是京城臭名昭著的紈絝,但他做人有原則,賭坊和青樓絕對不碰,最多就是喝點小酒,溜貓逗狗和人打打架,遊手好閒一點而已。
不過,這些毛病在成親後也都改好了。
但五行郎中可就不一樣了,靠著祖輩的功勳混了一個閒散職位,常年混跡在青樓和賭坊之中,人長得又醜又矮,與京城中的公子哥廝混在一起,什麼事都幹過。
這種人葉鶴禮是一點都看不上的,而且,這鱉孫以前還去薛家提過親,想要娶他娘子,也不看看他那熊樣,他配嗎他?
雖然後面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