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明義哆哆嗦嗦,半天才開口,“太后娘娘對謝大人確實和對聖上不同,聖上是太后娘娘親生子,太后對您的期許高,自然要求嚴厲一些,至於謝大人,太后娘娘與他再親近,也是外人,哪能比得上母子關係親厚。”
這話,他算是說的萬分周全了。
誰知頭頂傳來一聲冷哼,周身的殺氣瀰漫。
頓時,申明義嚇的不敢抬頭。
難道他說錯話了?
景元承眼底一片森寒,連一個內監都看得出來,母后對那謝長宴格外關照。
母子親厚?
若是他們也是母子呢!
閉上眼,景元承掩去所有苦澀,大步離開。
地上,申明義如釋重負。
都說伴君如伴虎,這話一點兒也不假。
和寧公主大婚,京城都加緊了守衛。
大婚當天,孟知溪早早換了一身華服在沈府迎人。
她今日的身份,可是沈家人,作為喜客,連謝長宴也要去跟著來添門面的。
夫妻倆今日都穿了一身淺藍色,不搶風頭,又顯穩重。
今日有喜事,沈老爺子的身體竟然也好起來。
坐在高堂,等著喜孫媳進門。
孟知溪跟著站在身側,給老爺子遞上藥,“祖父,您先吃了藥,公主大嫁,禮制比普通的喜事繁瑣,阿弟雖然去的早,可也到吉時才能把人接回來。”
沈老爺子笑著接過來,“祖父知道,今天高興,祖父就坐在這裡等,待會兒喝完藥,派人開啟窗戶,把藥氣散乾淨,省的誤了今日的喜事。”
“嗯。”
孟知溪應下,面色白了白,似乎有什麼不適。
監督老爺子吃完藥,謝長宴也正好從外面進來。
今日來賀喜的人不少,想來也多是朝中人,他和沈嶸分列兩隊,自然和那些人談不到一塊兒去。
“你隨我陪著祖父吧!我去後廚看看。”
這人點了點頭,便笑著站在她剛剛站過的地方。
大喜的日子,孟知溪強壓著噁心,走到院外,才忍不住乾嘔了起來。
“姑娘,這是怎麼了?”
孟知溪嘔了幾聲,拿著帕子擦嘴。
她這幾日似乎胃口特別淺,聞不得重味,連隨身的帕子都換成了不太香的。
“沒事,許是這幾天跟著忙的,沒好好用膳,胃裡總是不舒服。”
“那奴去叫個大夫來?”
月扇剛想跑出去,又被孟知溪叫住。
“不用去,等忙完再說吧,又不是什麼要緊的,出來便好多了,今日是大喜,連祖父都在意著,我又怎麼好在府內叫大夫。”
“那好吧,姑娘您要是不舒服,一定第一時間給月扇說,身體不適可不是小事。”
“好。”
孟知溪笑起來,被月扇認真的模樣逗樂了。
不過,這倒是也提醒了她。
這樣噁心乾嘔的症狀似乎有幾日了,而且,她的月事好像遲了。
意識到什麼,孟知溪原地怔了幾秒,隨後眼底都是一片喜色。
手無意識地放下腹中,她甚至都想立刻跑回去,告訴他這個好訊息。
但眼下,婚事重要,還是等忙完,叫個大夫看看再說吧!
廚房孟知溪並沒有進去,她怕味道太重,讓月扇去清點了一趟。
確認無誤後,前院似乎也熱鬧起來,孟知溪趕緊隨著眾人往前院去。
沈嶸已經迎了新娘子回來了,剛走到門口,還有一堆禮制要行。
抱新娘子跨火盆,撒花瓣念吉詞,從門口到正堂的這幾步走到格外慢。
但沈嶸沒有一絲不耐,眼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