棕色異眸,滿身戾氣的蠻人,又迫切需要挾她來威脅謝長宴,除了耶律齊本人,孟知溪想不到第二人。
想到此,她又輕笑起來。
他如此著急,怕是被謝長宴逼的急了。
那人見她如此聰穎,也不再廢話,直接一掌把人打暈帶走。
夜色昏暗,往日緊密巡邏的別苑,此刻安靜的厲害。
藉著隱約的月光,還能看到那通廊之下暈倒在地的護衛。
一道黑影,扛著一件被白狐大氅包著的鼓團邁出府院,直直出了城。
同時,謝府那邊也得到訊息。
“夫人,別苑那邊鬧出些動靜,估計已經得手了。”
錦芳夫人拆下珠釵,勾了勾唇。
“如此便好,告訴小公子,讓他耐心等待些時日,等那二人斗的頭破血流,再出來收拾殘局也不遲。”
“是。”
管事的老嬤嬤退下,滇侯邁著步子來了錦華院。
聽到腳步聲,慕錦芳正在脫衣服的手一頓,隨即,她掛上笑臉,合衣上前行禮。
滇侯的眼神定在她胸前,笑著把人扶起來,攬進懷裡。
“今日夫人怎麼這麼高興?”
“妾高興還不行嗎,侯爺來了,妾心中自然歡喜。”
“好好好。”
滇侯攬著人,心情似乎也不錯。
這次與蒙古一戰,有了謝長宴,兵有神助。
看如此情景,怕是過不了幾日,便能拿下那蒙古大半城池,屆時,便佔了上風。
看那小小耶律齊,還敢不敢再對著他叫囂。
毛頭小兒,才領兵兩年,性格太過急躁。
想當年他的父王,蒙古勇誠王,還不是對他客客氣氣的。
慕錦芳見他心情好,見縫插針提了句題外話,“妾的外甥女,安家的月盈姑娘,侯爺可還有印象?”
滇侯點了點頭,抱住懷中的人親了一口,應敷道,“自然。”
慕錦芳推著他,喃喃道,“月盈自小和我親近,如今到了婚配年齡,我看她出落的越發知書達禮了,再加上恆兒院內也沒個主事的,侯爺您看,等此戰回來,把月盈許給恆兒如何?”
滇侯埋在她胸口的腦袋一怔,隨後清醒過來。
“孩子們的婚事不急,安家就這一個閨女,她的婚事可不能隨隨便便做主,安家的兵力,可不少!”
如此慎重,就連慕錦芳臉上的笑意也跟著一僵。
“侯爺說的這些政事妾不懂,但月盈是我自小看著長大的,若說她不嫁給恆兒,那整個天陽城又有誰能和她相配呢?”
說著,慕錦芳咬著唇掛上了一點委屈之色。
“安家的兵力再多,還能多的過侯爺,再說安家還有一位大公子呢,妾只不過為恆兒討一樁婚事罷了,怎麼就扯出這麼多,侯爺不願允便罷了!”
滇侯手上的動作不斷,急匆匆解了她的衣物。
“好好好,都隨夫人,孩子們的婚事,總歸是你考慮的周全。”
慕錦芳得了承諾,便沒再拒絕他。
床簾落下,片刻便響起旖旎聲。
羅城。
孟知溪一路顛簸,醒來時身上的骨頭都要散架了。
雙手和雙腳都被縛住,連雙眼都被蒙上。
黑漆漆的一團,孟知溪只聞到一股奶香味。
越來越近,隨著靠近那人隨手一扯。
孟知溪闔上眼,緩解著刺目的不適。
“真是嬌氣!”
耶律齊拿著一塊黃色的圓餅,遞到她面前。
“吃完,帶你去見謝長宴。”
孟知溪被這塊餅上的奶腥味燻的想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