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是錦芳夫人,權勢地位在天陽城一手遮天,可以說他是這天陽城的小太子也不為過。
男子一身上等的狐皮白裘,一抬手,身後之人才收了傘。
這幾日天氣冷了,家裡的鶯鶯燕燕都擠在家裡,吵鬧的厲害。
謝長恆煩躁的不已,這才出來透口氣。
誰知等了片刻,這酒樓竟然連一間廂房都騰不出來。
“混賬,知道這是誰嗎,你們酒樓還要不要開了?”
掌櫃都不用去看謝長恆陰鬱的臉色,被他身後的隨從這麼一吼,嚇的腿一軟,跪到地上。
“公子恕罪,公子恕罪,是下面的人不懂事,我這就讓人去找廂房。”
狹長的眼角透著不善,謝長恆抬腳,把掌櫃踹到一旁。
“廢物,信忠,你親自去找,爺要靠窗的好位置,遇到哪個不長眼的,直接扔下樓去。”
謝長恆一發話,他身邊的隨從立馬殺氣騰騰的上樓了。
掌櫃嚇的大氣不敢出,只能安排好茶點先穩住這位小祖宗。
此處的動靜,引的大廳眾人議論紛紛。
謝長恆不耐煩地掃視一圈,沒有人敢和他對視。
正欲抬步上樓,他眼睛一亮,視線放在靠窗的角落處。
女子解開粉色的羽緞大氅,只穿了一身對襟彩霞小襖。
雙手托腮,笑眼看向外面。
僅僅是一個側顏,就看的謝長恆心神一蕩。
世間怎麼會有如此絕色的女子,他之前怎麼沒遇到過。
此女子是膚光如雪,姿容如玉,猶如不食煙火的仙女,降落凡間,清麗脫俗。
家中那些環肥燕瘦和她一比,都失了顏色。
一時,他怔在原地。
樓上,信忠興沖沖地下樓。
拱手得意道,“公子,包廂已經清理好了,公子儘可放心上樓用膳。”
“啪。”
信忠頭上捱了一下。
“上什麼樓,沒聽見剛剛掌櫃的說嗎,樓上已經沒有包廂了,我看我們就入店隨俗,在這大廳湊合一下吧!”
說著,謝長恆抬步向靠窗那桌走過去。
信忠摸著腦袋,眼神不解,順著公子的視線看過去,這才解惑。
原來如此,看來公子的後院又該添新人了,也不知道這次的新鮮能撐多久。
掌櫃擦了擦汗,心跟著提起來。
剛剛和那位姑娘一塊進來的公子,看氣質也不是凡人,他看還是不要招惹為好。
想是這麼想,掌櫃可不敢上前勸言,只能任由那位小祖宗走過去搭訕。
“姑娘,您先喝茶,彆著急,待會兒大人就把紅薯買來了。”
碧芙倒上茶水,轉眼就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她眼神大駭,又驚覺大人不在,謝小公子應該認不出她們才是。
正想提醒姑娘,還沒開口,謝長恆已經走近。
他揖了揖手,揚聲道,“這位姑娘,店中無座了,不知道可否和你們拼個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