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竹手裡的繩子一扯。
像牽螞蚱一樣把幾個罪人甩進來。
蜀王只看了那為首的罪犯一眼,便瞳孔震驚,差點就要繃不住。
怎麼可能!
他明明部署縝密……
謝長宴這才不急不慢地站起來,視線掃向蜀王,“是蜀王親自交代,還是我替你交代?”
蜀王勉強穩住心神,“我交代什麼,今日我們討論的是郡主落水一事,謝大人左右言及其他,怕不是要替孟家脫罪吧!”
景玄宗蹙著眉看向謝長宴,也覺得今日他胡鬧的夠厲害了。
“謝卿,今日鬧的夠了,玩笑不可多開,趁大家興趣未掃,就此作罷。”
若是現在收斂,依照聖上的意思,也會給他留幾分顏面。
但若真鬧起來,待會的證據份量不足,怕是連景玄宗也要為了維護蜀王顏面,不得不處置他。
景玄宗的警告,實則在試探謝長宴的意思。
若是他真有證據,一舉助他拿下蜀王兵權還好。
若是沒有,今日的場面,還要折損一名愛臣,實在不值。
謝長宴神色泰然,上前開口,“稟聖上,臣要檢舉,蜀王私自囤積火藥,犯下謀逆重罪,如今人證物證皆在,還請聖上裁決。”
短短一句話,使得在場之人大驚失色。
蜀王雙腿抖了抖,幾乎快要鎮定不下來,只能怒色道,“謝大人可知道誣告本王是何重罪,若今日你所言不屬實,可是要抄家滅族的。”
謝長宴坦然一笑,“自然,不過要抄家滅族的不是我,而是蜀王你。”
他大手一揮。
墨竹便將手裡的包裹拿出來。
展開,一顆顆黑棕色的火藥彈滾出來。
嚇的眾人連連後退。
就這幾顆,就可以要了在場所有人的性命。
“大膽,聖駕在此,怎可把這危險之物呈上。”
謝長宴上前,拿了一個火藥彈舉在手裡。
此火藥是由硝酸鉀、硫磺和木炭混合而成的特殊顆粒,只能作為發射藥,平常情況自然爆不得。
雖說如此,孟知溪看他拿著那火藥彈,心也跟著一緊。
“蜀王大人難道不認得此物,你在京郊外私設的火藥作坊已經全部被查處,這幾位便是幫你製造運送火藥彈的下屬,除了今天攔截到的一批,還有三批火藥,已經和你鍛造的武器,運送至平洲,此時沒有戰事,又無聖上特批,敢問蜀王,為何要鍛造火藥兵器?”
景玄宗震怒,拍案而起,君威震怒,冷喝道,“蜀王,你無令私造武器,已犯下謀逆大罪,你可知罪?”
蜀王拂袖跪下,“聖上明察,自建朝以來,臣輔佐聖上,居功至偉,如今邊疆動盪不安,臣自掏府銀,所鍛造的火藥武器全都用於洪武軍,赤膽忠心,何罪之有?”
此言,純屬蜀王臨時編造。
且不說他自掏腰包的這些銀錢從何而來,就說所製造的火藥武器,也全都運到了平洲,豢養他的私兵,何時充了洪武軍。
更何況,就算真如他所說,沒有聖令,也當和謀逆同罪。
“說來要感謝婉如郡主,若不是您費心思找來這部分小劑量的火藥,我還真找不到令尊的火藥藏匿之地,陛下可派人查證,今日湖內所用火藥,配比和這火藥彈完全相同。”
人群中,何青楓右手握緊,下意識抖了抖。
婉如郡主和伯越世子已經被嚇破了膽。
兩人跪在地上哭訴,聲聲直稱他們蜀王府絕對沒有謀逆之心。
一份登記造冊呈上。
謝長宴用淡薄的語調判了蜀王府的死刑,“臣已查明,近半年來蜀王所造武器火藥的數量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