條腰封又完好無損的回到孟知溪手裡。
孟知溪鬆了一口氣。
在如此難堪的場面上,謝長宴並沒有羞辱她,算是個君子。
賜座,李管家也正好讓人上了茶。
“哈哈哈,這御前龍井就是香,謝兄你說是不是,要我看,你就賣了瓊華妹妹這個面子,畢竟何兄和我們同朝為官,以後說不定還會親上加親,成為你的左膀右臂。”
鄭子謙可沒忘了今天的任務。
他可是收了張瓊華的大禮,被硬拉過來當說和人的。
沒想到還白看了兩出好戲。
“是啊,表哥,這還不是您一句話的事,您就點個頭吧!”
何青楓屏氣等上座之人的回答。
卻見謝長宴喝茶不語,半天才朝著孟知溪的方向問道。
“孟姑娘認為呢?”
孟知溪感覺到全場的視線聚集在她身上。
有驚奇的,有氣憤的,也有期待的。
她不冷不淡的回道,“回大人,家父從小教導我,女子不論政事,此事應全憑大人做主。”
別到時候,又找她討什麼好處!
不清不楚的,最是難纏!
張瓊華見她不識抬舉,冷哼道,“表哥,你問她幹什麼,區區一個六品州同之女,見過什麼世面,我看你父親也是個愚蠢的,竟然敢把你送到京城來丟人現眼。”
孟知溪抬頭,眼神清亮,“都說禍不及家人,張姑娘對我有意見,為何要敗壞我家人的聲譽,難道這就是所謂的京城人氏的家教,那我這位春州小民,不敢苟同。”
“你……”
“夠了,張姑娘,你今日願意出面帶我來謝大人面前解釋,青楓不勝感激,可知溪是我何青楓的未婚妻,夫妻一體,還請張姑娘放尊重些。”
何青楓站起來,白著一張臉上前牽起孟知溪的手。
謝長宴這才抬眼,冷冽的視線放在那雙緊握著的手上。
眾目睽睽之下,她也不談什麼禮節規矩了,竟然絲毫不掙扎。
謝長宴臉黑的要滴出墨來,只感覺心裡的一股鬱怒之氣像肆意蔓延的野火。
翻江倒海。
燒的人難受,卻無處發洩。
一陣沉默。
鄭子謙瞪著眼,看著兩人牽手匆匆告辭。
心底直呼今天可是吃了個大瓜。
直到兩人的身影漸遠。
張瓊華才反應過來,手裡的白玉腰帶被她扔在地上,碎裂兩半。
“站住,你們給我站住。”
她站起來就要去追,卻被鄭世子一把拉住。
小祖宗,這關係都夠複雜的了。
您倒是回頭看看你那位表哥的臉色再發威啊。
“你別拉我,我這就把那對狗男女抓回來……”
“哐嘡”一聲。
青瓷茶盞摔在地上,碎了一地。
謝長宴怒色斥道,“沒聽到嗎,人家夫妻一體,你去瞎摻和什麼,還嫌上次和沈狀元的事鬧的不夠難堪!”
張瓊華嚇了一大跳,站在原地,緊咬著唇,眼裡的淚珠還在打轉。
似乎是不甘心,她嗆道,“我管他是什麼新科狀元,還是鴻臚寺少卿,只要我喜歡,搶過來便是。”
母親從小便是這麼教育她的,出身尊貴,便不用多顧忌他人的眼光。
“何青楓是我先看上的,那個賤人,只不過是趁青楓哥哥回老家時勾引他罷了,左右只是個未婚妻,我為何不能爭!”
本來她不犟也罷,她這一嗆。
謝長宴心中的鬱悶之氣再也憋不住了。
“呵,你爭?你憑什麼爭?縱然你把一顆真心全捧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