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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太注意。”顧嘉愣了愣神。
“請我吃飯吧,”他撐著手臂,“我沒錢了。”縱使兩人都明白,這是個藉口。
“怎麼,不願意?”他的表情微不可見的有些緊張。
“走吧。”顧嘉點頭。
一頓飯,是一個微弱的訊號。
顧嘉也在被另一頓飯困擾,顧爸爸要帶她去相親。顧淵捏著酒杯的手一抖,差點失手。喬雪認真的幫著顧爸爸分析那個“據說很優秀”的男孩子。
她夾在中間,默默的切著牛排。
喬雪很好,和陳愷馨一樣,是她從本質上,就討厭不起來的人。
顧爸爸見她不發表意見,索性狠心當她預設,敲定了這次相親局。
她還沒二十歲,只有個不可得的初戀。現在,她要去靠相親認識新的男孩子?她的目光不由自主的投向喬雪,她肯定很愛哥哥吧,眼裡深情滿滿。
“爸爸,我會去的。”她說。顧淵垂下的睫毛顫了顫。
由長輩展開的飯局,總是隱約顯露出正式。沉叔叔她見過數次,和顧爸爸一般,都是彌勒佛的長相,沒什麼攻擊性。
見了顧嘉,連忙招手,“嘉嘉,快來叔叔瞧瞧,小丫頭長高了啊,”沉叔叔比劃了一下,“哦,瞧我,還忘了有個小朋友介紹給你,”他衝身後的人探身道,“葉寬,過來,你個大小夥子,怎麼還害羞呢?”
顧嘉側身,望見葉寬盯著她,含著抹若有若無的笑意走出來。
大二,顧淵和喬雪訂婚。那一年寒假,喬雪成了顧淵第一個帶回老家的女孩子。
也是顧嘉在老家待的時間最短的一個寒假。她被培育計劃選中了,一直待在課題組。葉寬是她的組長。
她在等什麼呢?顧嘉有時也搞不懂。
大三,顧淵和喬雪婚期將近,新房就在碧水汀蘭。她在回宿舍的路上摔了一跤,腳踝扭傷。沒去告訴家裡,固執的獨自承擔著生活上的不便。直到顧爸爸來接她回去,試婚禮的禮服,才知道女兒不再如從前那般嬌柔,受了傷跑到家人面前喊疼。
婚禮上,顧嘉坐在輪椅上,被陳明推著,忍受著心中泛出的濃烈的苦澀。一隻手接過陳明手中的把手,將輪椅調轉方向,推到許願池邊。
葉寬半蹲下來,她問,“帶錢了嗎?”
“你要許願?”顧嘉微怔。
“不是。”
顧嘉在手包裡撿了個硬幣給他,葉寬挑眉,“一塊錢,買我終生,很值得。”
她掌心稍稍收攏,“葉寬?”
“我知道,那個人,不是那麼好忘掉的,”他眼裡俱是認真,“我願意等,反正,”他皺了皺鼻子,不在意的說,“已經等了這麼多年,不差這兩三天。”
婚禮進行一半,葉寬去洗手間,出來時,拐角有個高大的身影攔住他。
“新郎官?”葉寬戲謔的看著他,“找我有事?”
顧淵記得他,褲子口袋裡的拳頭攥得青筋暴起。
“要不,”那一瞬間,顧淵在他眼裡,看到了乍然投射出的與情敵較量的目光,“你再扔我一個杯子吧,我保證不躲。”
大四,顧嘉帶著葉寬參加了肖宛和陳連東的婚禮。等到她畢業時,顧嘉多了一個乾兒子。
喬雪很喜歡這個小姨子,經常帶著各式各樣的衣服和食物來學校看她。顧嘉做不到冷言冷語,總是客氣而疏離。最大限度了,她不想哥哥為這點關係傷神。
順利保研,研究生公寓非常舒適。葉寬找不到兩人去外合租的理由,經常咬牙切齒的去啄她的唇舌。
研二,葉寬生日時,他們在葉寬的小公寓裡吃掉了那個慕斯蛋糕。葉寬摟著她躺在床上,什麼也沒做,目光定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