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商景馳剛說完一個字,溫然就聽到手機裡突然傳來一陣女人的抽泣聲。
還聽到那個女人哭著喊:“怎麼辦啊小馳?”
“……”溫然的眉頭瞬間擰到了一起,小馳,叫的可真親密。
難怪一直沒回來,原來是外面有女人了。
溫然苦笑一聲,直接掐斷了電話。
一旁的吳秀梅一眼看出了溫然的不對勁,上前關切道:“溫小姐怎麼了?少爺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他好的很!”溫然說起話來有幾分陰陽怪氣。
注意到自己的失態,溫然平了平心緒,又道:“他今晚應該不會回來了,吳媽你早點休息!”
說完,溫然大步朝門外走去,離開了溪山別墅。
吳秀梅張口想要攔下溫然,想著自己一個保姆,也沒資格去管溫然的去向,便又閉上了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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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第一人民醫院。
深夜裡,醫院的病房樓寂靜極了,只有儀器上的提示音“滴滴滴……”的響著。
商景馳站在VIP病房視窗處,死死盯著手機螢幕上的“已結束通話”三個大字。
他屈動手指,打算回撥過去。
“小馳,暢暢他又開始發燒了,你快看看。”
一個穿著米白色大衣的女人拿著體溫計走了過來。
她身型瘦弱嬌小,面色蒼白沒有血色,渾身散發著濃濃的破碎感,彷彿下一秒就要倒下去。
商景馳將手機放回兜裡,接過了商北雪的體溫計。
上面顯示體溫是三十九度。
“小馳,該怎麼辦啊?在國外的時候暢暢就經常生病,如今回到國內反而更嚴重了。”商北雪伸手掩面,哭得泣不成聲。
病床上的暢暢今年七歲,五官可愛,面板白嫩,閉著眼睛乖巧極了,一動不動。
他身上插著很多管子,還戴著心電監護儀,讓人一看就覺得心疼。
商景馳不會安慰人,用著他那不冷不熱的語氣道:“你哭也沒用,還會吵著暢暢。”
說完將體溫計放回桌上,出去找醫生去了。
商北雪抹了把臉上的淚痕,在一旁陪護椅上坐了下來,盯著病床上的暢暢發起了呆。
暢暢是她的兒子,這些年來她獨自帶著暢暢在國外生活。
原本還算是無憂無慮,沒想到有一天學校老師突然給她打電話,說暢暢在學校暈了過去。
到醫院檢查後才知道暢暢患有先天性心肌炎。
尤其是這兩年,暢暢的情況愈發嚴重,連正常的功課學習都無法完成。
商北雪在國外只有一份普通工作,收入勉強夠她和暢暢兩個人的日常溫飽。
自從發現暢暢有病,她的錢包就開始入不敷出,而這次,暢暢病的更厲害。
她根本拿不出錢來給暢暢治療,只能回國來,找她弟弟商景馳。
過了五六分鐘,趕來了幾位醫生,檢視了暢暢的情況。
醫生建議先給暢暢打個退燒針。
還安慰著商北雪,“不用擔心,暢暢這種疾病在國內很常見,不會有生命危險,等明天上午會有心臟病醫療教授集體來會診,到時候會定下一個最有利的治療方案。”
“謝謝醫生。”商北雪聲音低弱無力。
醫生前腳剛離開,後腳護士就來了,給暢暢打了一針退燒針。
這兩天商景馳一直在醫院裡守著商北雪和暢暢,連公司裡的事都不管不顧。
商北雪都看在眼裡。
眼看著就要到凌晨,商北雪道:“小馳這兩天辛苦你了,你先回去,我來照顧暢暢就行。”
說著說著,商北雪嘆了口氣,接著道:“這次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