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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桃馥一邊怕殷先生不肯放手,一邊又怕日子長了,自己也捨不得放手,只得現在快刀斬亂麻,趁著殷先生要結婚,趕緊了結了。
辛桃馥便道:“殷先生覺得能夠享齊人之福,是因為我一直沒鬧,相公子也只會暗中使陰招,不把鬥爭放在明面上,這就叫他覺得自己可以做到‘妻妾和睦’。我可去他媽的吧。我現在一鬧,叫他這個白日夢碎,逼他做出選擇。他自然是要選相公子的,到時候也不用我提,他自己就要和我分了。”
黎度雲聽了辛桃馥這一番理論,沉默半晌,才說:“所以你現在的策略是要當眾鬧事、讓所有人沒臉?”
辛桃馥昂了昂下巴:“是的,有意見?”
黎度雲說:“沒有,挺酷,加油。”
碰了個瓷
辛桃馥當然也是光莽不帶腦子的,這個小宴會的規格他都瞭解過了——就是一個君家本家無實權少爺牽頭辦的私人聚會,所以能請到的人也都不是什麼大佬,基本上都是君小少那個層次的,裡頭相公子都算是身份最高的那一批了。所以,辛桃馥不必太顧忌,就是在裡面掀桌也能全身而退。
他們在私人會所包了一個宴會廳,因為是年輕人之間氣氛輕鬆的宴會,所以並沒有選擇豪華的大廳,只是選了一個雅緻的小廳。牆壁貼著亞麻菸灰色牆紙,素雅自然,頂棚吊著黑色烤漆鐵藝簡約風的燈,散射出明朗自然的光芒。廳子凌亂而不失美感地放置著鋪著白色桌布的圓形餐桌,搭配實木皮藝高背椅。眾人或坐著,或站著,三三兩兩地聊著閒話。
當辛桃馥推門而入的時候,一開始並沒有引起很多人的注意,但相公子和詹姆立馬就發現了他,臉色頓時變得有點兒奇怪。
旁邊的幾個閒人順著相公子和詹姆的目光望去,有幾分困惑問:“這是誰請來的?是個生臉孔呀。”
這時候,偏偏在一旁的一個人先跟辛桃馥打招呼了——這人既不是詹姆也不是相公子,而是湊熱鬧的司延夏。
司延夏朝他招招手:“辛少爺,你來啦!”
他的聲音宏亮清澈,這一嗓門扯的,整個小廳的人都聽見了。
“辛少爺”三個字莫如一個炸彈,頓時引起人群的騷動。大家對“辛少爺”也多是“耳聞”,這還是第一次“目睹”。更別提,現場還有一位相公子在呢,眾人無不暗自將目光往辛桃馥和相公子二人身上打量。
辛桃馥倒是從容,笑著走到司延夏跟前,說:“我是不是來晚了?”
“這種casual的聚會不分早晚。”司延夏笑著答,“你能來就不錯了。說起來,我還以為你不會來呢!”
司延夏慣愛煽風點火,這個宴會也是他告知辛桃馥的。他原以為一直淡淡定定的辛桃馥會再次無視他,誰知道,辛桃馥這回還真來了。
司延夏雖然猜不到辛桃馥態度為什麼改變,但倒是很樂意請辛桃馥一起來喝酒。
司延夏秉持“看熱鬧不嫌事大”的風格,帶著辛桃馥到相公子那一個圓桌旁,說道:“你們也是認識的吧?”
這話真是有趣至極。
桌子附近的人都悄悄打量相公子的臉色,心裡暗道好玩。
相公子還是相公子,毫無窘迫之態,款款站起來,溫然笑道:“是的,之前就見過幾面了。沒想到會在這兒碰上了。原來辛少爺和司公子也是朋友?”
司延夏說:“我們是一個學校的。透過社團活動認識的。”
相公子好奇地說:“社團活動?是絲竹社嗎?”
司延夏答道:“他是另一個音樂社團的,會吹笛子。”
旁邊一個朋友便笑道:“啊?會吹笛子呀?要不給大傢伙吹一曲,我們也好聽聽呀!”
司延夏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