尬和緊張混合的表情,“並非……”
“沒關係,這挺好的。你要依舊喜歡我,我才覺得奇怪吧?”辛桃馥笑笑,“我可沒想著自己出走三年了,你這麼個大好青年還要為我牽腸掛肚、守身如玉。我是厚臉皮,卻也沒這麼誇張。”
班子書苦笑道:“或許是我配不上你。”
這話說了,辛桃馥臉色微沉:“這話沒得讓人噁心。”
班子書愣了一下。
辛桃馥卻道:“我從前落魄,你們就覺得誰和我在一起都是我的榮幸。現在我好了,你們又說配不上我。這是什麼心態?”
班子書啞了一聲,半晌才苦笑:“我不是這個意思。”
辛桃馥見班子書那張臉透出的誠懇歉意,心裡的火氣驟降,便撇過眼說:“也許你不是,只是我有些敏感。”
班子書搖搖頭,緩緩說:“我覺得我配不上你,不是知道你發家之後的事,而是三年前……聽到黎度雲說的話後,就這麼想了。”
辛桃馥眼皮跳了跳:“三年前?黎師兄說了什麼?”
班子書臉上閃過自嘲神色:“他說,我和司延夏都不行,因為只要殷先生朝你稍微回頭,我們就不敢妄動。我們怕殷先生怕得跟老虎似的,只有他不怕,捨得一身剮,有勇氣虎口奪食。”
說著,班子書心下也複雜。或許,他對殷先生的避讓也並非完完全全出於畏懼。其中還摻雜著他對殷先生多年培養出的服從、忠誠和友情。
聽了班子書的話,辛桃馥的心裡好像被雷劈了似了,那叫一個外焦裡嫩啊。這腦子裡都是嗡嗡嗡的,像一口氣竄進了把百八十隻小蜜蜂,蟄得他腦袋都大了三十倍。
“什麼?……不是,黎師兄說這話什麼意思?”辛桃馥眼神充滿困惑和震驚。
班子書也困惑震驚:“他的意思是……他很喜歡你?”
辛桃馥大受震撼:……不對啊,雖然我把房子寫他名字、車子也白送他了、出了國安定下來後就 陽春麵
大清早的,司延夏就打扮得花孔雀似的,如約去高爾夫球場。這是原本預訂好的專案。卻沒想到,司延夏到了那兒的時候,根本見不著辛桃馥。
辛桃馥一大清早就坐飛機離開了淺金洲。
得知這訊息,司延夏愣了一下,半晌才笑笑,說:“他可真能飛呀。”
司延夏撲了個空,浪費了大清早搞起來的妝發,實在是引以為憾——不過,他還不是最遺憾的,看著熬夜昨晚坐紅眼航班今晨趕點到達的殷叔夜,司延夏覺得自己的運氣還不算太差。
辛桃馥飛回了長安州。
那兒可以說是一切開始的地方。
他在那兒出生、長大,曾擁有優渥的家庭、慈愛的父母,又曾失去,曾靠近過一段看似完美戀愛關係,但又僅僅是漂亮的模擬花罷了。
但他還是很感激這個地方帶給他的一切,讓他成為了今日的自己。
那些美好的一切中,好像也包含了黎度雲。
準確來說,是他和黎度雲的“友情”——起碼在他的角度上看,是友情。
現在,他才發現自己的角度可能有點兒問題。
“不可能每個在我身邊的人都喜歡我吧?”辛桃馥撓撓頭,甚至用懷疑審慎的眼光打量起司機小趙:該不會你也……
小趙:……謝謝,我孩子都上幼兒園了。
辛桃馥剛回到長安州第一件事就是去雅悅軒吃一碗陽春麵——老字號,老味道。這家店的出品穩定得就跟黎度雲的性格一樣。
辛桃馥一邊吃著面,心裡一邊嘀咕著黎度雲的事情。
當你琢磨一個人是不是暗戀你的時候,你的狀態就好似在暗戀那個人:細細回味二人曾經相處的一點一滴,然後在各種莫名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