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永信君府內,李景軒蒼白著臉躺在床上,彷彿一具失去生氣的軀殼。
管家在一旁焦急地呼喚著:“殿下,殿下,您醒了!”
李景軒艱難地睜開了雙眼,目光中充滿了絕望和痛苦。
他啞著嗓子問道:“我的腿……如何了?”
太醫在一旁小心翼翼地回答:“殿下只是傷了筋骨,
只要悉心調養,日後行走是沒有問題的。”
然而,李景軒卻斷然搖頭:“不,你不能這麼說。
你要對宮裡的人說,我的腿傷極其嚴重,這輩子都離不開輪椅了。
並且,你要說我一直昏迷未醒,恐怕還需要再昏迷幾日。
另外,我腦中有淤血,醒來時可能會忘記很多事情。”
太醫聞言,面色大變,跪在地上顫聲說:“殿下,偽造醫案乃是大罪,臣不敢欺君啊!”
李景軒冷笑一聲,眼中閃過一絲狠厲:“你若是照我說的做,父王頂多責罵幾句。
但你若是不聽我的話,我記得你兒子是剛考上秀才,前途無量。
若是因為你的一時固執而毀了,那可就太可惜了。”
太醫被嚇得渾身一顫,連忙應聲道:“臣……臣聽殿下吩咐。”
說完,太醫匆匆告退。
李景軒掙扎著想要挪動身體,卻發現劇痛難忍,不禁痛撥出聲。
管家在一旁焦急地問道:“殿下,您這該如何是好?
要不要我叫太醫回來?”
李景軒擺手示意不用,他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彷彿在平復內心的痛苦。
過了許久,他才緩緩開口:“你知不知道,
當我看到國公小姐的那一刻,我就已經後悔了。
但是,一切都晚了。”
管家長嘆一聲:“殿下,您何苦如此啊?”
李景軒的眼淚不由自主地流了下來,他哽咽著說:“這樣也好,只有我變成了一個無用的殘疾,他才能安心地利用我。
否則,遲早有一天,他還是會逼我去害景樂,去害所有擋他路的人。”
他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決絕:“去拿酒來。”
管家猶豫了一下,但看到李景軒堅定的眼神,
最終還是無奈地去幫他拿酒了。
皇后娘娘坐在華麗的宮殿內,詢問著旁邊的侍女:“景軒那邊怎麼樣了?”
侍女恭敬地回答:“大殿下目前仍在昏迷中,大王已經安排了太醫們輪番照顧。
我安排的人手也已經入府了,只要大殿下醒來,
就會讓他按照之前的計劃進行,咬死永平君。”
皇后娘娘微微蹙眉,沉思片刻後問:“他真會這麼做嗎?”
侍女小心地回應:“娘娘,如果大殿下保持清醒,
他按照計劃對付永平君的可能性是五五開。
但是,如果大殿下因為傷勢而神智不清,也就是娘娘所說的‘瘋了’,
那麼他醒來後一口咬定永平君的可能性就大大增加。
畢竟,他現在天天需要服藥,如果有人在藥裡下毒,
造成他神智錯亂,應該不難。”
皇后娘娘點了點頭,眼中閃過一絲狠厲:“那就安排人動手吧。
記住,要做得隱秘一些,就說是永平君交代的。”
侍女應聲:“是,娘娘。”
說完,她悄然退下,去執行皇后娘娘的命令。
深夜,月光透過窗戶灑在李景軒蒼白的臉上,為他增添了幾分病弱的氣息。
李景樂悄然來到床邊,看著大哥的模樣,心中湧上一股難以言喻的心疼。
管家送藥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