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了媽媽,學問大了啊,都會用本末倒置這個成語了。”
邊維翻白眼。
沈延接了個電話回來,叼了根菸在嘴邊,啪嗒按動打火機點燃:“話題扯遠了,吃飯的事……”
邊維爽快的說:“這樣,就今晚請你吃飯,你來我家,我爸媽都在,給你做好吃的。”
沈延蹙了一下眉心:“今晚不行,我有個挺重要的酒局。”
“那還是下次吧。”邊維笑眯眯,“咱還年輕,日子長著呢,總會有機會的,說不定下次再見的時候,你拖家帶口。”
沈延不接這個玩笑話,拖家帶口?夢裡吧,現實太忙碌,沒有那個心思。
“反正你給我記著,你還欠我一頓飯。”其實是很多頓,沒良心的東西,沈延很小氣的在心裡把面前的女孩數落了幾遍。
“是是是,記著呢,我回頭就記小本子上面。”邊維一拍腦門,“對了,還沒跟我說你那個助理的事呢。”
“沒什麼好說的。”
沈延將目光從邊維身上移開,放在了遠處,他抽口煙,“當一個員工讓你產生依賴心理,並且一次一次為她破例的時候,就說明她不能留了。”
邊維不懂。
沈延的面部被煙霧籠罩,看不清什麼表情,語氣卻很嚴苛:“上司跟下屬之間有一條清晰的界限,無論哪一方想跨過去,都不行。”
邊維第一次從沈延身上感覺到了上位者的壓迫感,有一種無形的威懾力,鋒芒外露,以前他都藏著,現在沒有。
她覺得以後像這樣面對面聊天的時候會越來越少,一年搞不好都沒一回,各有各的人生軌跡。
更多時候應該都會在財經雜誌跟採訪報道上見到他。
邊維想了想說:“我還是不明白。”
沈延對著地面彈了下菸灰,輕笑出聲:“一孕傻三年,你加上懷孕才兩年,還有一年,慢慢傻著吧。”
“……”
沈延不時看腕錶,有事要處理,但他沒有走,直到章亦誠過來,他們走到角落裡聊了幾句,他才跟大傢伙打了招呼離開。
邊維問章亦誠,他跟沈延都聊了什麼,幹嘛鬼鬼祟祟的,整的跟地||下||黨|似的。
章亦誠說:“沈延跟我提了你的夢想,問需不需要他幫忙。”
夢想?什麼啊?邊維半天才想起來是她的花店,她嘆口氣,果然是傻了:“那你是怎麼說的?”
章亦誠把她被風吹亂的長髮理了理:“我說不需要,我太太的夢想我來實現。”
邊維喲呵:“章先生,你挺霸氣的嘛。”
她眯著眼睛咂咂嘴:“我存了不少錢,再等個一兩年,就可以選個不是很燒錢的地段開店了,到時候我就是老闆,你是老闆夫。”
老闆夫?章亦誠的面部漆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