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語夾雜著風聲火聲,填滿了夢境。
但聽得不太真切。
漸漸地,類似於鐵鏈互相碰撞時發出的清脆碰撞聲開始淹沒了其他聲音,在倏然寂靜下來的空間裡迴盪。
囚徒在鐵鏈的束縛下掙扎,沉重的金屬鎖釦在纖細的手腕上,鐵鏈承受掙扎著的重量,發出嘎吱嘎吱的抗議。
微弱的光線從黑牆高處的狹窄小窗透進來,只能勉強照亮一小片地面,照亮了被鐵鏈鎖著手腕腳腕的囚徒身前的血泊。
囚徒穿著一身被血染透的裙子,猩紅的血跡將原本純白的衣料染紅,鎖住手腕腳腕的鐵鏈的另一端,牢牢地固定在牆壁黑環上。
她的雙手被高高吊起,手臂上盡是凝固了的暗紅色血痂,漆黑的長髮凌亂地垂在肩頭。
由於低著頭,髮絲將臉龐全擋住,只有沾著血的嘴唇輕輕張開著,無聲地喘息。
在她喘息的時候,另一個女孩悄然出現在囚牢中,微弱的光線勾勒出一張情緒難辨的面孔。
突然出現的女孩有一雙比深淵還悚然的漆黑眸子,靜靜地注視著被鐵鏈鎖住的囚徒。
她慢慢走近,腳步輕盈而穩健——可每一步,都充滿了讓人心顫的壓迫感。
她看著囚徒的目光終於發生了些變化,只不過帶著一種高高在上的蔑視,伸手抓住囚徒的頭髮,輕輕一扯,迫使其抬起頭來。
開口時,語氣裡滿是嘲弄。
“看著你這副可憐模樣,我竟然有點心動。”高高在上的監管者盯著囚徒有些渙散的漆黑眼瞳,湊過去輕輕咬住那沾著血的柔軟唇瓣。
囚徒茫然地眨著眼睛,張著唇任憑自己被肆意掠奪。
“求我啊,求我放過你。”女孩不滿囚徒的順從,或者說是遲鈍麻木的反應,她冷笑著,眼中閃爍著惡意的光芒,“或許我心情好了,你可以少受一點苦。”
囚徒被咬得紅腫的唇瓣很快便恢復原來的模樣,只是那雙漂亮卻黯淡的眸子裡滿是認命般的妥協。
“求你……”她話還沒說完,就看到女孩的眉眼瞬間覆上一層陰霾,自己的脖子被那纖細白皙的手指用力掐緊。
“沒有人會發現你在這裡。”女孩輕聲呢喃,“她們都以為你死了,但你沒有死,你仍然在這裡,在我身邊,在她們發現不了的地方。”
“之前很難有時間過來,但現在,我會時常來看你,愛撫你,取悅你……”她說著,輕輕吻去囚徒唇瓣上的血痂,“這是你欠我的,你要還給我,拿你的命,你的身體,你的靈魂來還。”
囚徒空洞地看著她,緊接著前傾身子,把自己的唇貼在女孩的臉頰上,氣息微弱,唇中溢位些呢喃。
“——我願意。”
……
宋殊是被客廳裡忽然響起的音樂聲搞醒的。
客廳的窗簾已經拉開,暖黃色的陽光映照在茶几和沙發上,宋殊看著站在電視機旁的傅影:“……你在幹什麼?”
傅影手裡拿著一個平板電腦,裡面放著一部科利亞電視劇的片頭曲,神情似有些尷尬。
“我只是想看看你這平板裡有什麼東西。”她說著走過來親了親坐起身的宋殊,“剛想喊你起床,八點了。”
“竟然已經八點了嗎?”宋殊從沙發上起身,一溜煙衝到浴室刷牙洗臉。
傅影已經給她準備好了早餐。
“我想喝涼牛奶。”宋殊拍著自己的臉,看著熱氣騰騰的純牛奶說道,在傅影不贊同的目光下聳了聳肩,“那也行,我晚上喝。”
“我把整個霍歐區都用黑牆圍了起來。”傅影說,“至於西邊那片別墅區,如果他們不會往這裡來的話……”
“我認為倒是可以去看一下。”宋殊看著她,“現在我們這片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