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利醒來的時候,阿言正在面無表情地做飯。
準確來說,她就是因為阿言惹出來的動靜給搞醒的。
薄利一張開口,就發出了沙啞的聲音。
“幾點了?”她問道。
阿言凌亂的頭髮遮住了眼睛,薄利幫她撥開,順便翻了個身,讓阿言的手臂沒有壓力。
“八點了,時間還早。”阿言低下頭,精準捕捉到她的唇,淺淺親了幾下。
“八點了?”薄利盯著她,笑道,“那今早留給你的時間就不多了。”
阿言蹙眉,修長的手指下意識屈起,不快道:“你又要找宋殊?她是你誰?”
薄利莞爾,摟過她脖子:“吃醋?”
“昨晚折騰得不夠?”阿言冷著臉,“異能者的體能果然好,是吧?我看就算來個十天十夜,你也——”
薄利身子一僵,呵呵笑道:“那你可太過分了,就算再怎麼折騰我,也不可以這樣。”
阿言再不出聲,埋頭做事。
……
半個小時後,在薄利的催促下,阿言才戀戀不捨地放過了她,末了還放句狠話:“你信不信我當著宋殊的面,直接折騰你。”
薄利:“不信,你哪能?你又不是隱形異能。”
阿言眼睛危險一眯,隨即又領悟到什麼,詭譎一笑。
“無所謂,反正你和宋殊撞號了。”她說,“傅影那傢伙不太像弱勢方。”
薄利:“哦?你不能以貌取人。”
阿言抱著她去浴室,也還好兩人提前準備了三個熱水瓶,不至於想洗澡的時候沒水洗。
等到收拾完出門後,薄利發現宋殊已經站在走廊一端,一個人孤零零地吹著窗外冷風。
“宋殊,你來了怎麼不敲門?”薄利走過去,“其他人也不來說一聲。”
“不麻煩別人,我自己來就行。”宋殊轉過身體,不自然地笑了笑,“我沒打擾你們吧。”
薄利看了眼身後面色不虞的阿言,用眼神示意她友好點,接著對宋殊道:“不打擾,我們才起,你要吃點早飯嗎?”
“吃過了。”宋殊跟著她們進屋,薄利的房子是兩居室,牆上有一整面相片框和櫃子裡的各種獎盃以及證書。
“哇,薄利你一定是學霸。”宋殊走過去看,發現薄利涉獵音樂、舞蹈、繪畫、圍棋等多個比賽的獎項,牆上的相片框也有很多比賽時的照片,還有滑雪和旅遊時的生活照。
薄利對這樣的誇讚習以為常,只是微笑:“如果讓我選擇,哪個獎項我都不想要。”
宋殊看她:“為什麼呀,技多傍身不挺好的?”
“因為這些都不是我自願的,家裡人想讓我做一個全能的白富美。”薄利開玩笑道,“方便我以後找一個高富帥,給家裡帶來更大的效益。”
宋殊愣怔間,她從餐桌上的一整套茶具中拿了個紫砂壺,給宋殊倒茶,七分滿停,遞了過去。
“這裡沒人管,就不講那麼多學問了。”薄利溫和道,“想怎麼拿杯就怎麼拿。”
宋殊握住杯子上邊,好奇道:“你家教很嚴,對嗎?”
“算是吧,但實際上,每個人家教嚴的背後,都有一些不能言說的秘密。”薄利輕鬆地說著,舉起杯子和她爽快碰了碰,阿言拿著掛麵去了廚房。
兩個人起來後都換上了外出時的服裝,宋殊看了眼廚房,說:“原來你和阿言一直住在一起。”
薄利道:“很正常啊,就像你和傅影一直住在一起一樣。”
宋殊咳了兩聲,不自然道:“那哪能一樣……”
薄利示意她到沙發上坐,說道:“今天怎麼沒見傅影跟著你。”
“她還在休息呢,再說,我一個人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