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槍聲,追蹤而來的軍警人員動作僵硬,堅定睿智的臉上出現了罕見的迷惑。
劉局長遲疑著上前,“餘副院長、鄭軍長,這是?”
鄭軍長扯了扯嘴角,搖了搖頭,他雖然在現場,但疑惑一點也不比劉自剛少。
餘瑤瑤把手裡的槍遞給劉自剛,神情淡淡,“槍是醜國兩年前淘汰的規格。哦,這些人被我下了迷藥,十二小時就能恢復行動能力。那九個人,都是我打傷的,死不了。至於這個嘛,我可以現場救他……”
劉自剛瞠目結舌的消化著餘瑤瑤說的話,感覺自己迷茫的像個孩子,順著餘瑤瑤的目光看向胸口滋滋淌血,臉色慘白,呼吸艱難的李正華。“現場救?怎麼救……”
其他人也是一頭霧水,完全看不出餘瑤瑤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李正華作為重要匪徒,壞事做盡,手染人命,勾結間諜,出賣國家利益。儘管餘瑤瑤對他厭惡至極,卻不能讓他死了。救是必須的,但怎麼救,救成什麼樣由自己做主。
“劉局長,我需要縫衣服用的針線剪刀,再打一盆清水。”
劉局長抿了抿唇,吩咐邊上的小警察,“去找!快點!”
須臾,在公安局長劉自剛和團長李大平的安排下,軍人和警察們有條不紊的抓捕罪犯。找到村醫,為傷患匪徒簡單包紮止血過後,開始了現場初步審理。
當然,也派出了一隊人去李正華家尋找鄭軍長的岳父岳母。
鄭軍長寒暄幾句,帶著妻子李淑華去吉普車上看一雙兒女了。待岳父岳母一到,便即刻離開復興村,去縣醫院治療鄭明強鄭明薇的傷。
團長李大平安排好工作後,走到餘瑤瑤兩步之隔處,目光審視,“餘副院長,槍法了得,不知道是從哪裡學的?”
餘瑤瑤斜了李大平一眼,“可能是我天賦異稟吧!李團長的關注點是不是不太對?我看您抓了匪徒,不太高興呢!不會是……”
餘瑤瑤話說一半,李大平刷一下臉色就變了,急忙打斷:“餘副院長,我還有工作,就不奉陪了。”
餘瑤瑤嘴角噙著似有若無的笑,眼睛微眯,注視著李大平匆匆離去的背影。
“餘副院長,您要的工具拿來了。”
餘瑤瑤移回視線,從村醫醫藥箱裡取出酒精,和針線剪刀放在一起。
餘瑤瑤在李正華身邊蹲下,扯開李正華的棉衣,用剪刀剪開李正華傷口處粘連著的秋衣。
端起清水直接潑在傷口處,冰天寒地的北方十二月,昏迷的李正華在劇痛和寒冷的作用下,睜開了沉重的眼睛。
餘瑤瑤笑不達眼底,定定的看著李正華,隨意敲了幾下,封住了李正華的啞穴和頭頂掌控身體的大穴。
拿起酒精倒在了李正華的傷口處,刺痛讓李正華徹底清醒了過來,可他卻驚恐的發現自己不能動,眼睛睜不開,也發不出聲音,只能如待宰羔羊般躺在地上。
餘瑤瑤拿起剪刀精準的豁開了李正華的胸部,眾目睽睽下取出了子彈,又穿針引線,快速的進行傷口縫合,整個過程不過15分鐘。
一邊觀看的軍警人員目瞪口呆,不由的懷疑胸口中彈手術這麼簡單嗎?
劉自剛把目光從餘瑤瑤宛如藝術般的手術操作上,轉移到雙眼緊閉、臉色慘白、表情猙獰的李正華的臉上,默默退後了一步。
他清晰的感覺到了李正華呼吸急促,人是清醒著的,可不知道餘瑤瑤做了什麼,李正華喪失了身體的支配權。
也就是說,這場取彈手術,形同於凌遲酷刑。
餘瑤瑤眉眼含笑的瞟了眼劉自剛,用水盆裡剩餘的清水洗了洗手。“劉局長,人10分鐘後就能醒了,不過條件簡單,只能勉強保住命。”
劉自剛連忙點頭,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