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磅!聽!堂!叮!咣!”
“麗萍,你帶宗承去外邊溜達溜達,小孩子不能老憋在家裡。”
崔麗萍小心瞄了眼摔摔打打的付穎,又看了看釋出施令的趙軍長,恭敬應下,“是,軍長。”
轉身牽起滿眼驚恐,低頭萎縮的趙宗承,“宗承,走,崔姨帶你出去玩兒。”
趙宗承就是李誠,被趙軍長收養後,改了名字。
小小年紀遭逢鉅變,短短几天,他已經學會了什麼叫做‘仰人鼻息’,什麼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崔麗萍領著乖覺的趙宗承走出院子,關好大門。
趙軍長壓抑的怒氣徹底爆發,顯然是對付穎的忍耐已經到了極限。
“付穎,你掄風掃氣的幹什麼?你是什麼意思?”
“呵呵,趙解放,你是真能裝糊塗呀!我為什麼這樣你不清楚嗎?”
“唉,付穎,咱們老了,膝下無子,晚年沒有保證。”
“膝下無子?為什麼膝下無子?趙解放,你來說說,為什麼?是我的錯嗎?”
“付穎,還有完沒完?多少年了?一個勁兒的翻舊賬,我想嗎?我是故意的嗎?”
“你不是故意的?趙解放,你就是個畜生。你自私自利,像個小丑……”
‘啪!’的一聲,付穎的詰問聲戛然而止。
付穎不可置信的單手捂著臉,聲音顫抖,憤怒的叫嚷:“趙解放,你居然打我!”
“我……我,對不起,付穎,我不是故意的。”趙軍長期期艾艾的解釋,想檢視付穎的臉,被付穎躲開了。
付穎的眼神像刀片一樣割在趙軍長的身上,嘴角勾起嘲諷的弧度,反手還回去一巴掌。
她眼皮微挑,嗤笑出聲,語氣輕蔑,“趙解放,你果然是個人渣。害死自己的孩子,還有臉收養別人的孩子。
宗承,哈哈哈,好一個宗承,你願意養就自己養吧。
別指望我承認他,我只有一個可憐的孩子,還沒出生就被你害死了。
不論你做什麼,也無法洗清身上的罪孽。
還有,別跟我擺軍長威風,你還不夠格。”
趙軍長偏著頭,舌尖輕抵被打臉頰的內膛。
神情隨著付穎的話,不斷變化,錯愕、難堪、痛惜、悔恨、憤怒……
最後全都化為了狠厲,死死盯著付穎離開的背影。
付穎身體弱,即使用盡全身力氣,甩出的一巴掌也沒有多大的力道,趙軍長的臉上連個紅印子都沒留下。
可他還是感覺到了疼,徹骨疼痛,扎心剜肺,因為這巴掌扇在了趙軍長的心尖上。
傷害性不大,侮辱性極強,彷彿在提醒他,永遠是那個與狗搶食、顛沛流離的孤兒。
……
餘瑤瑤和大寶二寶拿著瓢,提著水桶,站在自家院中的菜地裡面面相覷。
娘仨真不是故意聽牆角的,怪就怪內力太強,聽力太好,還有一顆蠢蠢欲動的吃瓜心。
“媽媽,李誠是何小姍的兒子嗎?”
大寶話音剛落,二寶急吼吼的接話,“那李誠是奸生子嗎?”
餘瑤瑤面色古怪,不可思議的看著倆寶,可觸及到大寶二寶純真又好奇的眼神時,明白自己想差了。
大寶二寶沒有輕視侮辱的意思,純純就是好奇,不知道奸生子是啥意思,求知慾促使他們問出了口。
餘瑤瑤不答反問,“大寶二寶,你倆聽誰說的?沒當面說人家吧?”
“軍屬院的小朋友都知道呀!媽媽,我和二寶又不傻,這是罵人的話。”大寶似乎不明白媽媽為什麼這樣問。
“對,我們踢球的時候,大家都在說,可是我們不知道啥意思。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