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的事。
江影璃承認對顧璟西舊情難忘。
可他母妃也是他害死的。
這令江影璃產生深深的道德罪惡感。
“顧璟西,朕昨晚只是喝醉了,說的都是些胡話。”江影璃掩耳盜鈴般的解釋,“朕對你早就厭倦了。”
顧璟西把身後散亂的頭髮擼到胸前,似是隨口一答:“是嗎?可我若對你還念念不忘呢?”
他雙手搭在江影璃的肩膀上,撥出的氣流有些曖昧:“阿璃,我還是喜歡你,怎麼辦?”
“喜歡”這兩個字太過扎心,江影璃額頭上青筋暴起,猛的推開了顧璟西,指著他發狂:“一個只配被朕掰著腿肆意玩弄的階下囚,有什麼資格跟朕談喜歡?”
“顧璟西,朕永遠都不會忘記,朕的母妃是怎麼死的!而你,一輩子都償還不清!”
江影璃洩憤完,披上大氅摔門而去。
顧璟西半撐在床上,看著他的背影,淚流不止,喃喃自語著:“你總是懷疑我,可我說了實話你又不相信。江影璃,我為你做盡了所有,到頭來你對我只剩下仇恨了嗎?”
……
鍾離灝還是每七日都給顧璟西來信。
顧璟西擔心被江影璃發現,就在信中回他,一切安好,切莫再來信。
他把信鴿扔出去後,就去幹活了。
壓根兒不知道,這隻信鴿在剛飛出去沒多久,就落入了法網裡。
一個宮女將信鴿交給沈佳瑩,沈佳瑩看著信中的內容,心生一計:“去找個書法好的人,把他的字跡臨摹下來。”
三日後的夜晚,顧璟西正要熄燈睡覺,一個穿著夜行衣的男人翻窗而入。
顧璟西被嚇了一跳,定睛一看竟是鍾離灝。
“阿灝,你怎麼來了?”
“我買通了運送蔬菜的馬車,偷溜進來的。”鍾離灝壓低聲音問,“殿下,你在信中說要見我,還把我約在此處,是有何要緊事嗎?”
顧璟西不明所以:“我沒有叫你來呀,我只是說讓你以後別再來信,不然容易暴露。”
“可是,您讓信鴿送來的信,分明就寫著今晚子時在房中相見。”
鍾離灝把字條給顧璟西看,確實是他的字跡,但根本不是他寫的。
壞了!
顧璟西反應過來是有人想陷害他,他正要讓鍾離灝趕緊走,房門就被江影璃重重的踹開。
他如同一尊羅剎鬼,陰森的出現在門口。
在他的身後除了沈佳瑩,還有幾個羽林軍。
顧璟西瞬間明白了是怎麼回事。
江影璃失望的看著他,什麼話都沒說,只是讓羽林軍處死鍾離灝。
顧璟西的目光定在桌上的剪刀上,他拿起剪刀,抵在脖頸上,擋在鍾離灝的面前:“江影璃,放鍾離灝走,不然我就自戕在你面前。”
江影璃厭聲道:“顧璟西,你真以為朕不捨得讓你死嗎?”
“你當然捨不得,不然你不會把我留到現在。”顧璟西語氣平靜如一灘死水,“可我卻活的生不如死,但不如一刀下去來的痛快。”
話音將落,顧璟西用力握緊剪刀,在脖頸上留下一道血痕。
江影璃的喉結明顯的上下起伏。
顧璟西說的沒錯,他確實不忍要顧璟西性命。
若他死了,那他活著也就沒有了意義。
“行,顧璟西,算你厲害。”江影璃抬手讓羽林軍後退,放過了鍾離灝。
“殿下……”鍾離灝躊躇了片刻,最終還是選擇離開。
他走之後,顧璟西放下了剪刀。
江影璃也讓所有人都退下,包括沈佳瑩。
當屋子裡只剩下他們倆人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