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細密的汗,嘴唇因為劇痛被咬到出血。
他的雙腳被套上電夾,被兩邊的獄兵用力的施刑。
所謂電夾,就是類似於夾棍的一種刑具。把犯人的雙腳放在兩根鐵棍中間,由施刑者站兩邊用力拽鐵棍上的繩子,使鐵棍重重的擠壓犯人的雙腳,同時還放電,波及全身。
這樣不會造成內裡重傷,還能讓受刑者全身都疼,可不是一個小小的電流項圈能比的上。
顧璟西現在就在受這慘無人道的刑罰。
因為腳被凍的發冰,還沒有緩過勁兒來,疼痛比正常的放大了十倍。
而江影璃就像個事不關已的旁觀者,冷眼相待著這一切。
顧璟西從他的眼中看到了深惡痛疾。
他心底的防線一下子被擊垮,哽咽的聲音從喉嚨裡溢位來:“江影璃,你殺了我吧,求你殺了我吧。”
他現在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與其被江影璃折磨,還不如死在他手裡痛快。
可江影璃只是刻薄的重複一句話:“只要你招供,我就立刻讓他們停下來。”
“我,我是去紐芬蘭多偷蟲獸實驗體的藥方。”
真的太痛了,顧璟西堅持到了極限。
但他只能先回答一半。
至於另一半,他不想讓江影璃知道。如果讓他知道自己是去為他求王位,以他的個性肯定會瘋的。
因為江影璃太要面子了,也太要強,顧璟西清楚。
江影璃抬手,讓獄兵停下。
他再問了句:“只是如此?”
顧璟西氣息不穩的點點頭:“我已經把藥方交給許琮舟了,你不信問他。”
“只是這樣,你為什麼不願意早點交代?”
顧璟西猶豫一下,才緩緩解釋:“怕你自尊心受傷,我若拿到了藥方,你這個新上任的國王豈不是很沒面子。”
“……”江影璃傲嬌的輕哼一聲。
他看了眼顧璟西腳上的傷,只是青紫外加輕微出血,應該沒傷到骨頭,好好養著就沒問題了。
“紐芬蘭多的事就算了,可鎧甲的事我還沒有消氣。你就先在地牢裡待著,等我什麼時候原諒你了,再放你出去。”
其實,江影璃故意把顧璟西腳弄傷,是不想讓顧璟西上戰場。
這次大戰估計會是亞特蘭蒂歷史上最大的一場戰役,他和顧璟西必須留一個,才能保證亞特蘭蒂的未來。
而地牢目前是最安全的地方。
江影璃把顧璟西隨便丟在地上,就徑直離開。
他前腳剛出地牢大門,餘梔樂後腳就跑過來,跪在江影璃身邊:“江元帥……不,陛下,我求您給我老師求求情,他通知了我父親,說現在亞特蘭蒂戰況危急,讓他趕緊接我回去。可我是軍醫,我怎麼能離開?”
許琮舟默默的走過來,臉上的繁重一眼可見:“小樂,聽話,等戰爭結束了,我會去親自接你回來。”
江影璃明白許琮舟的用意,和他保護顧璟西的心是一樣的。
所以,他把餘梔樂扶起來,順著話說:“你老師說得對,現在亞特蘭蒂太危險,你是霍貝慈唯一的繼承人,不能有任何閃失。”
“可我……”餘梔樂還想說什麼,就被江影璃打斷,讓人先帶他去一邊安撫情緒。
江影璃藉機走到許琮舟身邊,小聲交代:“西西的腳受傷了,你去幫他看看。用最好的藥,但別讓他好的太快,至少要等到戰爭結束。”
……
確實如江影璃所說,亞特蘭蒂的戰事越來越危急。
紐芬蘭多最新研製出的蟲獸實驗體全被投放在了亞特蘭蒂,一時間北部血流成河,殘屍遍地。
這波蟲獸實驗體比以往要攻擊力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