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我所知,許檬在遺囑裡並沒有說遺產要等到江影璃25歲才能繼承,是你篡改了遺囑,對吧?我想讓你把扣留他的那份,如數歸還他。”
江濤聽到這兒,臉上的陰沉再也繃不住,瞳孔聚焦,露出鋒利的目光:“這個是我們江家的事,就不勞煩顧先生操心了。”
這老頭兒對許檬很反感,對她的遺產倒挺上心。
“我這裡有幾份資料,特意帶來請江董過目。”顧璟西處變不驚,把幾份白紙黑字的資料甩在茶几上,不緊不慢的說,“江董在京城可是開了不少地下公司,幹了不少違法的事情,我若是把這些證據交出去,你認為江家還能撐到幾時?”
“你……”江濤被氣的原形畢露,他平生最恨別人威脅他,更別提顧璟西只是個二十出頭的小孩子。
他嘴角勾起一味狠毒的笑,拍了拍手,霎時間,就有無數黑衣保鏢從四方聚集,他們手裡拿著棍子,把顧璟西他們包圍在一起。
任一洋下意識的攥緊了顧璟西的衣角,緊張的看著他。
顧璟西拍了拍他的後腰示意他放鬆。
江濤輕蔑的開口:“那也要看顧先生有沒有命走出這個門。”
他一揮手,全部保鏢蓄勢待發,各個凶神惡煞,似乎想將顧璟西生吞活剝。
而當事人卻雲淡風輕的坐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不甚在意道:“我父親是顧晚集團的董事長顧卓遠,你要是今天動了我,你猜江氏集團會不會明天就傳來倒閉的噩耗?”
“對對對,我也是任氏集團的唯一繼承人,你動了璟西,就等於跟我任家過不去。”任一洋也大了膽子一回,學著顧璟西的模樣示威道。
江濤欲要上前的腳步倏地一頓。
他倒沒下一步動作,只是警惕的看著二人。
任一洋江濤認得,卻沒想到顧璟西會有這麼大的背景。
一個是顧晚集團的大少爺,一個是任氏集團的公子哥,看他們倆人的關係,顧璟西很有可能說的都是真的,還是不要隨便招惹的好。
江濤在心裡權衡了一下利弊,決定先舍小保大,再從長計議,一咬牙回道:“行,三日內我會把遺產如數轉移到江影璃名下。”
反正錢在他手裡,決定權在於他,旁人也沒資格干涉。
“希望你能言而有信。”顧璟西從沙發上站起來,將茶几上的證據資料一份份全部收好,“這些東西我就先帶走了,等你履行了承諾,我自會銷燬。”
他餘光一瞥,看到了江碩放在客廳立櫥裡的獎盃。
狠狠的刺痛了顧璟西的眼睛。
他走過去,把獎盃拿出來,對著江碩嗤笑一聲:“這個獎盃,你根本就不配得到。”
顧璟西垂頭看著手裡金燦燦的獎盃,心如針錐。
這個獎盃,本來該屬於江影璃。
這聲恭喜,終究還是沒能說出口。
從江家出來,確定沒人跟上來後,顧璟西如同赦免一般鬆了口氣。
他一條胳膊撐在任一洋肩膀上,完全沒有剛才的盛氣凌人:“快扶我一把,我腿都軟了。”
幸虧江濤是個膽小鼠輩,一聽到顧晚集團就不敢再動手,不然他今天可能真的走不出江家的門。
“我也是。”任一洋擦了擦腦門上的虛汗,被顧璟西攙著,一邊走一邊問,“那老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