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過生死的人,招式早就發生過蛻變,不求花裡胡哨,只求一招制敵。
那幾個龍修士仗著人多,還想在氣勢上壓倒恭繼,哪裡曉得恭繼和李毅堅都非等閒之輩,又是經過戰陣殺戮而來,身上的狠勁和兇勁,絕非四人所比!
幾個龍慰見幾人打得熱鬧,開始只是面面相覷,待發現恭繼李毅堅二人出手十分狠辣,擔心鬧出人命連累自己,趕緊上前相勸,大聲道:“不要打了!不要打了!”
虛高的聲調,誇張的演技,典型的出工不出力。
兩方已經打出真火,豈是言語所能停息?何況,龍慰見恭繼等人佔上風,暗中也希望恭繼好好教訓這幾個狗腿子。
見龍境龍修大戰,威力非同凡響,眼看已經波及泊舟臺,再打下去,若是傷及關鍵部位,那停泊的龍舟難免有舟覆人翻的可能,忽聽得一聲大喝,道:“住手!”
遊家的四個龍修,首先收手跳出圈外,躬身行禮。
恭繼與李毅堅見好就收,也是退了幾步,抬頭看見遊家龍舟上,施施然飄下一個紫衣青年來。
“人家不給面子,那就算了嘛,怎麼動起手來了呢?”紫衣青年面容英俊,長身玉立,衣飾紋路極為奇特,話語聽起來似乎有隱忍之意,但神態傲然,明顯語帶譏諷。
有如此飛揚跋扈的手下,恭繼不相信這主子會好到哪裡,更不相信對方會輕易善罷甘休,只是冷冷地看著這青年,看他會演出什麼戲來。
“小兄弟,你叫什麼名字?”這青年言語客氣,但既無禮節,也欠缺真誠,恭繼反問道:“你是誰?”
那青年臉上怒色一閃而逝,神態不屑,笑容十分意味深長,道:“我叫遊秉堏,有生之年,你一定會記住這名字的。”
“是嗎?”恭繼也笑道:“我叫恭繼,你也會記住這名字的。”
“很好!本公子,已經記下了。”遊秉堏大笑,顯得十分愉快,笑畢,神色和善地對幾個手下道:“走吧,我景州遊家到此是做正事的,勿需在不相干的人身上耽擱時間。”
那幾個手下一聽,彼此對望了一眼,卻都毫無異議,躬身行禮,齊聲道:“諾!”隨後轉身而去,竟然沒有多看恭繼一眼。
恭繼的心沉了下來,堂堂白銀家族,如此好說話?!丟的面子,被打爆的眼珠,就此作罷?!
看對方表現,這個仇算是結下了,不出意料的話,這紫衣青年看似雲淡風輕,分明是動了殺念,準備秋後算賬,自己剛回蒼遠,就惹上這麼大麻煩,以後日子,註定很難平靜了。
李毅堅看對方走遠,走到恭繼面前,寬慰道:“世家大族就這個做派,其實你大可不必生氣,因為這種情況,以後會經常遇到。”
鬧了這場風波,地元舟上的其餘諸人早被驚動,見事情平息,胖二海跳下船來,請示恭繼道:“公子,接下來應該怎麼做?”
恭繼撓了撓腦袋,十分愁悶,道:“我現在還沒有落腳點,船上的人和貨物,還是運到你們四海龍劍團的倉庫先保管一下,等我和李兄安定下來,在作進一步的安排。”
“大夥倒是好說,只是,,,,,,”胖二海指了指船上,道:“那幾位美女,胖二哥可安排不了。”
“這個勿需胖二哥操勞!”李毅堅搭話道:“你們將其他事做好就成,這些女眷,我來安排即可。”
恭繼慚愧道:“又給李兄添麻煩了,不好意思啊。”
李毅堅坦然一笑,道:“你我兄弟,勿需多言,安頓下來之後,我們即刻找孟教官報到。”
“不等小馬哥了嗎?”恭繼追問一句。
李毅堅笑了起來,道:“現在你我連落腳點都沒有,先找到孟教官,不管豬窩狗窩,先弄一個棲身再說。”
恭繼點頭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