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我猜得不錯,倭寇佔據了前院,二進院子和後院只是設了迷香,但是在王宅外面,此時一定是遍佈伏兵。”
慕容丹硯原本有些忐忑不安,不過見厲秋風穩如泰山,心下卻也平靜了下來。她心下暗想,早就想和倭寇決一死戰,可是這夥人行蹤詭異,一直不肯露面。今晚他們總算露了形跡,正好狠狠打上一架。
念及此處,慕容丹硯將長劍一擺,衝著屋頂的黑衣人大聲說道:“要打便打,你們趴在上面裝死不成?”
慕容丹硯話音方落,卻聽得腳步聲響,從前院角門處走進一群人來。厲秋風和慕容丹硯定睛望去,只見為首那人正是王管家。他身後還跟著十幾條漢子,個個身穿黑衣,甚是彪悍。
王管家帶著一眾黑衣人走到院子中,待到距離厲秋風和慕容丹硯兩三丈處,這才停下了腳步。只見他臉上早沒了平日裡謹小慎微的神情,換了一副陰沉沉的面孔,一雙眼睛露出了陰毒的目光,緊盯著厲秋風,似乎隨時都要撲上來狠狠撕咬一般。
厲秋風右手握刀,刀尖斜斜指著地面,口中說道:“想不到啊想不到,原來王大管家竟然是倭寇的走狗,甘心做一個大漢奸!”
王管家冷笑了一聲,目光在厲秋風身上停留了片刻,又移向了慕容丹硯,有些得意地說道:“走狗?漢奸?哈哈,直到此時,你們兩個小崽子還不曉得老子的來歷!你們漢人一個個自負得很,以天朝上國自居,其實個個都是井底之蛙,狂妄自大,死到臨頭還不自知。可笑,真是可笑!”
他說到這裡,冷冷地看了厲秋風一眼,接著說道:“老子原本就不是漢人,而是扶桑人。是以走狗、漢奸的名頭,你安不到老子頭上!”
王管家此言一出,厲秋風和慕容丹硯心下大驚。方才兩人險些被迷香迷倒,雖然都對王管家起了疑心,只不過想來想去,都以為王管家做了倭寇的走狗,幫著倭寇對付自己。卻沒有想到此人壓根不是漢人,而是倭寇。此人如此堅忍,竟然借了漢人的身份,在王家莊中潛伏了十餘年,這份用心,可以說是世間罕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