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冷凝。
“難道不是嗎?”安達蘇卡明明向他透露了工廠的資訊,他不但隱而不報,還利用野獸妨礙調查員的正常工作。
“你這是在質疑我的人品?”雖然他的人品確實沒什麼好說的,但是“理直氣壯”四個字他玩地爐火純青,就算知道他別有用心,他也能讓對方無言以對,“這種高強度訓練的效果,你不是已經見到了?短短半個月,就有十個人成為進化者。直面死亡的危險和壓力,才是最能激發潛能的因素。”
琴琳默然無語,某人對外的形象實在太過光輝,讓人無法質疑。而且這半個月,她確實親眼見證了士兵們的變化,幾乎每天都有一個新的進化者出現。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彌洛斯說完這句話,不再理會琴琳,轉身返回了自己的帳篷。
琴琳愣愣地看著他離開,過了片刻,她突然想到,訓練強度與轉移訓練地點有什麼衝突嗎?!
彌洛斯走進帳篷,取下耳朵上的【你來】,放在手心,沉默地看著。
【你來】扭了扭身體,被看得有些羞澀,悄悄給它的好機油【我往】發去資訊:我覺得我的飼主對我有意思!
十幾秒後,【我往】回了三個字:想太多。
【你來】:……不愛你了,魂淡。
彌洛斯想聯絡安亦,但另外那隻骷髏尺蛙在金毛手上,就算聯絡了,估計也會被金毛給遮蔽。
浪費了將近半個小時,他只對【你來】輕喚了一聲:“安亦……”
金毛的耳朵震動了幾下,毫不意外地聽到某隻雄性的聲音。正準備直接無視,卻見安亦突然抬頭看向他。
金毛移開視線,吹著口哨背手望天。
安亦:小樣,還學會裝傻了。
安亦一直在留意彌洛斯那邊的情況,自然知道彌洛斯正在聯絡她。
不過,她暫時並沒打算回覆。自那天從營地離開後,她對彌洛斯的關係定位,就有了細微的變化。
她將金毛當作可以依靠、可以信任、可以常伴左右的家人。而彌洛斯,做朋友有顧慮,做戀人不和諧,實在要有一個定義的話,應該就是那種平時不見面、見面就雙修、修完就走人的“炮-友”。(彌洛斯:作為男主,還能有一點尊嚴嗎?)
安亦如今的感情簡單純粹,不受荷爾蒙和神經遞質以及各種生理因素的影響,全部來自靈魂的觸動和對生命的理解。所以,她有時候可以乾脆直接的做出選擇,不會被其他外物所束縛。她將彌洛斯當作另一種意義上的“□□”,合則在,不合則散。他們的關係,完全取決於人類對其他生物的態度和立場。她不可能幫著人類踐踏這個星球,彌洛斯也不可能為了她而背棄整個世界。
沒有對錯,只因聰明的人類將自己獨立在了其他生物之上。
安亦在水裡泡了一會,然後開始清洗自己的骨頭。拿起頭骨時,她又朝正在一旁看她洗澡的金毛望去,確切的說,是朝他耳朵上的【我往】望去。
金毛見安亦盯著他耳朵上的【我往】看,立刻警覺地捂住耳朵,“嗷嗚”一聲:就算你要,我也不會給你的!
【你拿著吧,我不要。】她之所以盯著【我往】,是因為她突然在它的身上找到了新的靈感。
骨雕的作用,主要靠靈魂之力、壓縮技術和空氣,它可以生成“火”、“風”等,不能生成“土”、“石”之類的具象物質,但它卻能夠改變這些物質的質量、密度、強度等狀態,比如“崩”、“融”、“石(化)”等。
【你來】【我往】的聲音和影像的傳遞,就是利用空氣震動和氣魂成像。
她剛才摸到下頜骨時,這才記起自己還缺了一顆牙齒,雖然缺的是最靠裡面的那一顆,但在沒有臉皮的情況下,怎麼看都覺得不對勁,只是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