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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完之後,她又意識到一個問題,那就是空間沒有層次和分類,所有東西都堆放在一起。雖然她可以用感應準確找到目標,但這是因為裡面存放的東西還不多,等以後骨雕越來越多,種類越來越雜,她搜尋起來就比較麻煩了。
不知道能不能將波普爾的知識分類方式融入存字空間中……嗯,可以把這個當作將來的研究課題之一。
安亦起身活動了一下手腳,穿上全甲制服,從水下鑽出了洞穴。
白天的時候,安亦會選擇偽裝,畢竟還是要注意一下影響的,若是不小心嚇到別人就不好了。
安亦並不知道自己這次雕刻花了整整兩天時間,等她離開洞穴,彌洛斯一行人也抵達了3號基地。
與此同時,安亦也收到了來自旺旺的資訊。
這是……怎麼回事?
透過旺旺的眼睛,安亦看到基地中到處都漂浮著青色的光點,無數雜亂而熟悉的聲訊傳入她的意識中——我是危險得要死的病毒好真菌,我是危險得要死的病毒好真菌……
從“我是好真菌”到“我是病毒好真菌”,又到現在的“我是危險得要死的病毒好真菌”?
很顯然,好真菌們又進化了,它們為自己加上了“危險”的定義。這種自主意識,應該是從人類身上學到的。不過‘’危險得要死"是什麼鬼?
它們之前還只能在空氣中存活幾十秒,現在看來,它們的存活時間已經大大延長了。
基地被全面戒嚴,變得空曠寂寥,完全沒有了往日的人氣,一股惶恐不安的氣息在基地中瀰漫。
“彌洛斯少將,您終於回來了。”雷切爾朝他行了一個軍禮,原本疲憊的臉色恢復了幾分精神。
“怎麼回事?”彌洛斯驟起眉頭。
雷切爾回答:“在您離開的 我有辦法
安亦看到基地中到處都漂浮著“危險得要死”的好真菌,大概也明白了人類現在的處境。真菌的傳播和進化明顯超出了他們的預計,而朱果的數量十分稀少,不足以提供研究所需。恐怕還不等他們研究出成果,朱果就已經消耗殆盡。
即便是在叢林混跡了這麼久的安亦,想找到幾株蟄伏朱果都不容易。因為她最近才發現一個事實,託塔斯人避之惟恐不及的蟄伏真菌,其實是動物們的最愛。
原來她很早以前就見過這種真菌,只是當時並沒有感應到它們強烈的自主意識,所以才會忽略過去。動物們吞食蟄伏朱果,滋養真菌。它們滋養的這些真菌,傳染性低,意識模糊,與宿主伴生,並且會為宿主清除體內的有害物質。這些真菌不會像花粉一樣離開宿主,四處傳播,只會在宿主周圍遊動,直至它們凝結出種子,落地生根。雙方和諧共存,互為助益。正如它們所說,它們是“好真菌”。
但是寄生在人類身上的蟄伏真菌,卻表現出了截然不同的狀態。安亦首先想到的便是——“水土不服”。來自託塔斯星的人類,無法適應蟄伏真菌的寄生,導致出現了昏迷、長斑等不良症狀。而蟄伏真菌卻在人類身上獲得了新的進化能力,逐漸有了清晰的自我意識。
如果說動物身上的真菌像衛星,那人類身上的真菌就是流星。前者數量少,繁殖慢,但是非常穩定;後者數量多,繁殖快,並且極為活躍。簡而言之,就是變態了。
當然,安亦此時並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只是覺得人類將來若想完全進駐這個星球,必然要花很長時間來適應這裡的環境。
安亦對他們目前面臨的危機,表示無能為力,所以在彌洛斯透過旺旺向她尋求幫助時,她並沒有回應,只是默默關注著他們的情況。
彌洛斯啟動了應急策略,將3號基地劃分為內、中、外三區,內區為隔離區,中區為滅菌區,外圍則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