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還沒有關上。
於是......
兩個平日裡天差地別，互相看不順眼的班就暫時共處在了同一個大空間內。
兩個班已經到了的同學要麼低頭看著手機，要麼也只是和周圍的人小聲講著話。
氣氛一度十分尷尬。
見沈言進來，一班的班主任老王這才深吸了一口氣，整個人都精神了起來，不像剛剛那樣毫無生氣的頹坐在那裡。
“沈言同學，你來了，快過來快過來坐，”現在的沈言可以說是老王的救命稻草，報送免考，這可是他現在唯一能拿得出手的了。
老王笑眯眯看著沈言，還親自起身把人給迎了過來，“上次見面太急忘記問問了，沈言同學是報考的A大的什麼專業，是想學什麼專業都可以嗎？”
老王的嗓門一下子就大了以來，都傳到了十八班這邊，像是生怕他們聽不清似的，一字一句的說得很清楚。
尤其是落在“保送”和“A大”這幾個字眼上。
這些明明學校都知道，都有渠道能查清楚，老王作為京城一中班主任，一班每個人的成績和考上的大學以及相關專業都會發到他手裡。
他不可能不清楚沈言學的專業，何況，奧數競賽保送的，除了數學的相關專業還能選什麼。
沈言雖然不是很理解老王問這個做什麼，但還是回答了。
“數學，數學好啊！A大數學系可是不少考上了A大的人都擠破頭都擠不進去的。”老王開心了，拍了拍沈言的肩膀，看臉色應該是很欣慰的樣子。
A大數學系之所以出名，正是因為有不少洲級的院士坐鎮，作為數學院的院長更是厲害，年輕的時候吊打奧陣列委會那邊，現在更是數學界頂尖的人物。
是整個Z洲學習數學理科方面的學生最想去的地方。
且不說每年高考結束後報考人數一年接一年的蹭蹭往上漲，就連在考研院校專業上也是嚐嚐佔據榜首。
去年A大數學系研究生報考和錄取比就已經漲到了極嚇人的三十比一，加上今年國際奧數競賽的前幾名幾乎都報考的A大，預估今年的比率只會更嚇人。
在這種情況下，沈言作為一個優秀到被直接錄取的，老王能不捧著寵著嗎。
老王抓著沈言聊了一會，人也稀稀拉拉的到了不少人。
老王隱約間還能聽到十八班那邊在誇讚顧辭的話。
老王恨得牙癢癢，他是萬萬沒有想到這個顧辭居然故意藏拙，平日裡考試還故意拿低分的英語卷子，哪個學生會故意考低分？
還偏偏只考他這一門的低分，一開始都以為是顧辭自己偏科嚴重的問題，老師們也是教書教了好些年的，什麼樣的學生沒見過，就是偏科偏得還嚴重的她們也不覺得稀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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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在高考成績出來前，除了十八班的班主任付芃，其他一眾老師的心思半點都沒有放在顧辭身上。
高考看總體成績，可能就算是偏科顧辭的成績也不錯。
但是高考是什麼情況，那是一分之隔都能差著好幾百人排名的，以顧辭那英語卷面從來就沒高過六十的情況，能順順利利考個重點一本就不錯了。
誰知道成績出來後，她們最沒有猜到的人拿了滿分狀元。
這時的眾老師才知道，說顧辭偏科那都是假的，不過會控分這點倒是半點沒錯。
但是為什麼偏偏一開始“偏科”的那門學科是英語，老師們不約而同的就猜到了作為十八班英語課任老師的老王身上。
老王想到這裡就覺得生氣，這不就是故意在找他麻煩，別的科目都滿分，就他教的英語考個不及格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