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顧陽吧。”
沈司翰直接忽略了自家侄子,儘量換了個溫柔的表情,和顧陽打了聲招呼。
“哼~”怎料眼前的蘿蔔頭半點不買賬,礙於禮貌應了聲後就沒給沈司翰一個正臉。
沈司翰有些不解了。
所以……
他有得罪過小姑娘家這個小蘿蔔頭嗎?
他怎麼記得上次見面還挺正常,這次怎麼像是見了仇人似的。
不過,此刻顯然不是關心這些的時候。
看著倒在地上的“醉鬼”,沈司翰皺了皺眉頭。
剛剛就是這個男的,要不是來得及時,小姑娘就要被他推倒了。
倒在地上那個醉鬼見周圍人都盯著自己,也絲毫沒有慌亂,只是叫嚷著什麼“*女人”“去死”之類的髒話。
聽著這醉鬼胡言亂語的叫罵,一行人臉色都不太好看。
突然,地上的醉鬼像是得了力一般,猛的一衝起來,手裡沒放下的刀子直衝衝的就朝著顧辭捅去。
只是還沒碰到女生的衣角,人就被一旁一直注意著的沈司翰一腳踢開。
“沈一。”沈司翰朝身後的沈一示意了下,沈一立刻上前卸了醉鬼手裡的東西,將人綁了起來。
“你們幹什麼!”一個穿著花裙子的中年婦女從人群中衝了出來,抬手護住了地上的男子,“你們憑什麼綁我老公!你們這是犯法的!”
女人身上的罩衣還沒有換掉,正是方才賣方糕的老闆娘。
前十多分鐘還笑眯眯的給幾人遞方糕的人,此刻卻惡狠狠的瞪著一旁的幾人。
“老闆娘,你老公這剛拿著刀子就要往人家小姑娘身上捅哩。”
周圍有看見了全過程的人幫忙解釋道。
只是那老闆娘根本聽不進去,只是一個勁的覺得是眼前幾人的問題,“誰說的,這人不還好端端的站在這,身上可一點灰都沒沾,你們再看看我老公……”
“看看!看看!”那老闆娘指了指那醉鬼身上剛被踢出來的腳印,以及卸掉武器時扭傷的手,“這分明是我老公被他們一群人給欺負了。”
“老闆娘,你要講講道理,明明是……”周圍的人都看不太下去,但也不想趟這趟渾水,只有幾個人跟著插句嘴。
可惜人老闆娘根本聽不進去,或者說壓根就是不想聽。
完全沒了當時買方糕時那溫柔的樣子,變了個人似的。
不僅根本不承認,反而還倒打一耙,說是沈司翰一行人仗著人多,把她丈夫給打了一頓。
幾人就看著這老闆娘在邊上鬧著。
還沒等下一步動作,圍觀的人群讓開了一條道。
“怎麼回事啊?”幾個穿著制服的人走了過來。
原來是方才見雙方僵持時,有路人幫忙報了警。
“警官,就是這幾個人,趁著我丈夫喝醉了酒,無緣無故把我丈夫打了一頓!”
趁著眾人都還沒反應過來,那老闆娘惡人先告狀把顧辭等人先拉下來水。
那幾個警察也沒聽信女人的一面之詞,問了下四周的人,皺了皺眉,嘖了一聲。
“全部帶走。”
“憑什麼!分明就是這個醉鬼蓄意傷人。”就連溫溫柔柔的沈言都忍不住氣憤道。
為首的胖警官聞言“呵”了一聲。
“蓄意傷人?現在也沒有物證啊,單憑几個人的口頭之言還不能直接就斷罪。”
“我們作為人民公僕,自然是不能放過任何一個壞人,但也不能冤枉任何一個好人不是?”
胖警察笑了笑,臉上的肥肉擠在一坨,眼睛賊眉鼠眼的偷偷瞟著被幾人護在身後的顧辭。
“你就是剛剛說差點被捅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