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林舟在顧氏席位上坐下時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幕。
沈司翰面色漠然、一身矜貴的走了進來，周身圍著一堆人。
除了沈氏自己帶來的人，還有一些一直注意著沈氏的公司。
見沈司翰朝這邊走過來，顧林舟沒什麼意外，只以為是要經過這邊。
一清安排的席位都是按照各家實力來排的，既能很好的照顧到各公司，又不會得罪到人。
而沈氏和M洲顧氏分別是作為兩洲中的業界頂尖企業，席位相對較靠近。
“誒？沈司翰怎麼朝著顧氏那邊走過去了，難道是……”有眼尖的小聲議論著，猜測著沈司翰的意思。
在場的大部分企業，自然是不希望沈顧兩氏有過多合作交集的。
單就從自身發展來看，沈氏顧氏集團分別作為兩洲的頂尖企業，本就佔據著大部分市場。
現在雙方是還沒什麼合作意向，碰上也只是相互商業寒暄，但要是……
那強強聯手，加上還有後起之秀塵星，想要在這憑實力說話的商戰上存活下來，除了苟延殘喘，他們就只有另尋出路了。
“不太可能吧，要是真有心合作，怎麼說面子上也是要過一過的，怎麼會一聲招呼都沒打。何況這可沒半點沈顧兩氏合作的傳聞流出來，老何，是你想太多了……”
那人話一出就遭到了反駁，畢竟他們也不想見到這種情況。
鄰座一人接過話頭。
“對啊，他們要是真有心合作也不會擔心被人知道，畢竟人家實力擺在那。”
根本看不上，也不覺得其他有什麼敵對企業能撼動得了兩家的根基。
“說得也是。”被稱作老何的人收回落在不遠處的目光，不知在想些什麼。
展會快要開始了，內場落座好的顧林舟也沒繼續看手上的資料，將其交給了一旁的助理。
隨著沈司翰那邊走近，顧林舟還想著抬腳讓一讓道。
一清也是個大規模的地方了，其他地方設計也不錯，就是這前排落座處怎麼設計成這樣。
前排過道上還就只留了恰恰供一人透過的位置，腳放放直了就過不了人，非得往回縮一下才能剛好過人。
同樣坐在前排的助理在心裡不由得吐槽了一下，正想和同伴抱怨兩句，就見走近的沈司翰朝著他們這邊點頭示意，像是在打招呼的樣子。
助理瞪了瞪眼。
這是在給他們老闆打招呼？
助理往後方望了眼，全是一些沒怎麼見過的腦袋。
應該是沒有和沈氏熟識的人了，難道……
真的是和咱們顧氏寒暄？
小助理和身旁顧氏的執行總監對了對眼神，都從對方眼裡看出了疑惑。
沈顧兩氏同在一個需求市場這麼多年，說實話卻是八竿子打不著，幾乎沒有任何合作……
“顧先生。”
男人的聲音由遠及近傳來，顧林舟這下才是真的確定了眼前的這位沒怎麼打過照面的沈氏正主就是在和自己打招呼。
顧林舟面上不顯，從善如流的和眼前的男人打了聲招呼。
兩人客套寒暄一番這才落座。
“老闆和沈氏的人認識嗎？”小助理不敢去問正主，只小聲悄咪咪的問著一旁的執行總監。
按道理執行總監在公司待的時間比他久多了，應該是知道些什麼的。
“我也不清楚。”很快，小助理的八卦心思就落了空，這話也不是騙人的，不說執行總監不清楚。
就連顧林舟本人都不明白。
明明從來沒怎麼搭過話的人，怎麼會突然給他打招呼呢？
落座後的沈司翰掃了眼不遠處顧氏的席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