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衍被他熱乎乎的眼神燙了一下，有些彆扭的轉過頭去，耳根卻紅了。
江亦塵自然一眼就看到了那紅的發亮的耳垂，伸手上去揉了一下，頓時引的人一聲驚叫。
“習武是好事，怎麼突然想起來？”
“那天打不過你，若是……”蘇衍吞吞吐吐了幾秒，最後把話嚥了回去，把目光投向了桌上的飯菜。
“那日不是你同意的嗎？”江亦塵忍不住又想確認一遍，“我記得我沒有強迫你。”
他一直很擔心，那天晚上的記憶模模糊糊，零零碎碎，只有一些讓人臉紅心跳的聲音和畫面在他腦海中還儲存著。
但具體蘇衍到底是否自願，有沒有被他逼迫，全憑蘇衍一張嘴。
蘇衍臉更紅了。
“我願意的，只不過那天，稀裡糊塗的就……”
他當時並不知人與人還有上下之分，因此根本就沒有掙扎過。
此刻想來倒是有些不服氣。
若他能打得過江亦塵，是不是就該他為上？
江亦塵瞭然的笑起來，目光讓蘇衍有些惱羞成怒。
“笑什麼笑？我當時可什麼都不懂，你就直接……”
江亦塵繃著臉嘆了口氣，喝了口水，忍不住又笑了一下，差點把水給噴出來。
“先吃飯吧，等晚上再來說這事。”
他沒有嘲笑的意思，只是覺得一本正經研究的蘇衍，天真的有些……可愛？
蘇衍臉上紅的似火燒一般，三兩口吃完飯就逃回屋裡午睡去了。
江亦塵難得有空陪人，把人摟在懷裡，安穩的睡一覺，醒來時只覺得心情舒暢，歲月靜好。
窗外的晚霞一點一點泯滅，光線漸暗，涼意席捲了屋內，蘇衍身上熱乎乎的，就往江亦塵懷裡鑽，無意識的動作勾的人心頭髮癢。
連叫醒人都有些捨不得。
江亦塵掐著晚飯的時間，終於把蘇衍喊起來。
蘇衍睡得迷迷瞪瞪，坐在餐桌前，還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樣。
“不是說習了武，晚上要教訓我嗎？不吃飽怎麼會有力氣呢？”
江亦塵看他沒什麼胃口，從桌上舀了碗甜湯放在蘇衍面前，話語裡還帶著深意，可惜沒清醒過來的蘇衍根本不知道他在說什麼，訥訥地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