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知道自己應該選擇哪一種命運，只能抓緊現在的每一時每一刻，和夫君孩子好好相處。
雖然自我安慰說船到橋頭自然直，她也是做好了最壞的打算的，若真有那一天，她覺得自己會抓狂。
至於她那兩位便宜爹孃，看起來年紀已經很大了，也不知是何緣故，身上臉上盡是傷痕。
他們若是能幫得上忙，自然是好，但如果必須要重新嫁給別人，才能委曲求全的保住性命，她寧可不要。
所以她要抓住一切時間，把那兩個孩子被人欺負的事情解決，徹底根除，也算是留給這個世界的一點念想。
楊溪在床上翻來翻去，最後乾脆爬了起來，點亮一盞油燈，翻出紙筆開始寫。
等到日光初升，蘇迎歲一睜眼就發現身邊沒了人，被窩是涼的。
“娘子…你是早起了，還是沒睡覺？”
他向來起的比楊溪早。
像這種一早醒來見不到娘子的情況，還是頭一遭。
楊溪看著手底下密密麻麻的字，滿意的點點頭，吹了吹未乾的墨跡，把紙拍在桌上。
“我只是睡不著覺了，你有事情瞞著，不告訴我，我自己也有煩心事，心裡事太多，就不容易睡著了。”
蘇迎歲之所以能睡得著，是因為他已經把心頭大事給解決了。
他可以保證楊溪的性命安全，若真到了最不得已的那一刻，他可以用自己的一半壽命，換娘子無虞。
但現在的他還不能說。
如果說出來，一方面楊溪肯定不會同意，另一方面他還大機率會捱上一頓打。
“我怎麼會有事瞞著娘子呢？娘子應該相信我。”蘇迎歲努力讓自己的話顯得更加可信一點。
“那你為什麼看起來這麼累？你在外面做什麼了？”
“只不過是公事，娘子不必放在心上，休息一段時間就好了。”
他只不過是再拿自己身上的東西作為藥引子，現在才剛剛開始，那等到以後再也瞞不住時，蘇迎歲不敢想自己到時候要找什麼理由。
楊溪輕哼了一聲，倒也沒再追問下去。
她知道蘇迎歲不會說，決定自己去查。
“我得出門了。”楊溪穿戴整齊後，拿上一把遮陽的傘，“希望今天可以把那件事情解決。”
把孩子放在學堂裡的官員本就不多，排查起來也很方便。
楊溪列了一份名單，照著那些孩子的名字，把那些官員挨個寫下來，準備叫人去清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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