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了罪魁禍首,楊溪自然不會客氣。
一方面給桃春洗清了嫌疑,讓她可以繼續回到皇宮之中去,另一方面也給自己倒黴的腰討回了公道。
這一狀,立馬就告到了慕容淵面前。
慕容淵頭疼不已。
這件事,他從一開始就感覺到不妙,看太后發難的時候,立刻縮小影響力,沒想到還是鬧得這麼大。
他寧願認罪的是一個不受寵妃子的宮裡的小宮女,而不是他準備栽培起來和蘇迎歲的勢力形成抗衡的江亦塵。
“你說的可有證據?雖然朕相信你,但你狀告的江大人是有官職在身的,務必要拿出切實可靠的證據。”
楊溪早有準備,拿出一包從江亦塵侍衛那裡偷來的藥,鐵證如山。
至於人證,桃春或許人微言輕,但現在看起來還有些愣頭青的大皇子很樂意為她撐腰。
慕容淵沒辦法,只好把感染風寒,臥病在家的江亦塵召進皇宮,和楊溪當面對質。
“這事情是你做的嗎?”慕容淵指望江亦塵可以找出一些話來反駁楊溪,否則,他恐怕不得不親手毀掉自己培養的左膀右臂。
江亦塵一夜未睡,臉上還帶著鮮紅的巴掌印和有些狼狽的眼下烏青,身子看起來也不太好,走一步咳三咳。
身上穿的並不是上朝覲見的衣服,而是常服,將渾身上下包裹的緊緊的,彷彿害怕漏風。
他先是艱難的咳嗽一陣,而後才跪下來給慕容淵行禮:“有負皇上所託,這件事確實是臣做的。”
慕容淵心裡暗暗嘆息。
所有的脫罪方式之中,他選擇了最蠢的一種:直接承認。
如果他死不承認,那這件事或許還能僵持下去,但他還沒見到楊溪的證據,也還沒有確切的證實這一切就是他做的,他居然就迫不及待的承認了。
慕容淵不贊成江亦塵給蘇迎歲下藥的做法,在他看來,這是屬於很下作的,後宮女人常用的手段,但他並不希望自己會失去這個好不容易培養上來的年輕人。
有能力,有眼色,有膽量,有野心,比起那些不作為的老臣好了不知多少倍,用起來也異常順手。
但慕容淵面上還是要維持公道,一排桌子,怒氣陡升:“你為何這麼做?蘇大人和你是同僚,你殘害同僚,可知什麼罪過?”
江亦塵艱難地咳嗽著,甚至有鼻涕流出,狼狽的拿起帕子擦掉:“陛下恕罪,臣無話可說。”
他衝著楊溪和蘇迎歲一笑:“只是羨慕蘇大人平步青雲,深得皇上和百姓的認可,嫉妒心作祟罷了。”
說完,他又極誠懇的道歉。
要不是楊溪還記得他之前笑嘻嘻的給她挖了不少坑,幾乎要被他的誠意矇騙過去。
慕容淵雖然不知道這位野心勃勃的臣子是什麼打算,見給他脫罪已經無望,也就乾脆公正處理,以免讓楊溪和蘇迎歲心中生出芥蒂。
“既然如此,那就按照規矩罰,官降三品,另外,再加三十大板,以儆效尤!”
判決已下,楊溪扯扯蘇迎歲的衣角,想去觀刑,但蘇迎歲拒絕了。
他懷疑,如果讓楊溪看到那血肉模糊的場景,只怕她今天晚上都要做噩夢了,別看現在興致勃勃,好奇心大,膽子卻小,上回在戰場上見了殺戮場面,看這幾夜都是他抱著睡。
江亦塵毫不掙扎的被人拖出去,臉上帶了一絲意外,有些發白的唇角微微勾了勾。
雖然被發現、報復都出乎他的意料,但總算還有件事順了他的心意,至於這代價,他還年輕,付得起。
很快,響起了噼裡啪啦的聲音,但楊溪被允許出去看熱鬧,只好把桃春交還給昭嬪,順便嘮了幾句家裡長短。
楊溪熱情地邀請桃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