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峰在公主府門口徘徊許久,等來一句“公主不見”。
侍女鄙夷的眼神像是在懷疑他的身份,對他所說的“公主故人”這一說法表示懷疑。
喬峰看了看自己這身裝扮,默默回家換衣服去了。
他在海外和人幹了一仗。
回到京城時,發現四處都是自己的死訊,甚至有人給他立了長生牌,也不知是哪個不靠譜的傳的訊息。
還來不及回家換身衣服,又聽聞公主被人綁架了,京城中訊息沸沸揚揚,說法千奇百怪。
結果等他趕到一看,是自己的舊識好友。
混亂的思緒還沒來得及整理,他就喊了句未過腦的話。
他是個商人,為利益而生,冷靜而精明地審視著,盤算著每一個動作能攫取的巨大利益。
但事後想想,他那句話似乎不能獲得任何利益,也沒有任何目的,除了…公主。
反思之餘,他驚訝的發現,自己並不後悔,儘管可能會引來皇上的敵意。
……
等喬峰換了一身衣服,打理一番,又是人模人樣,風度翩翩,只是眉宇間的憔悴,怎麼也蓋不住。
“麻煩通稟一下,喬峰迴來了。”
這次侍女倒沒露出什麼特別的表情,平平淡淡的應了一聲,進去不久就出來了:“公主請你進去。”
慕容月赤著腳,坐在椅子上,身後兩名宮女正在為她擦拭溼發,顯然是剛出浴不久。
喬峰只看了一眼,就像被燙到似的縮回了視線,低下頭行禮。
慕容月盯著他剛刮過的鬍子,語調涼涼的:“不是死了嗎?來見我做什麼?”
她差點以為他真的死了,她甚至失去了求生的慾望和本能。
這人,怎麼敢左右她的情緒?
“啟稟公主,方才草民所言,有損公主清譽,特來請罪。”
喬峰沒把頭抬起來,保持著行禮的姿勢。
許久之後竟然沒有聲音,他察覺到異樣,抬眼望去,慕容月臉上已經滿是淚痕,淚水無聲地滑落。
“公主……”喬峰有些慌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想要把人臉上的淚水擦去,卻又不能逾矩。
慕容月睫毛輕顫,瞧不清神色,聲音也輕不可聞,帶著些顫抖:“你還活著,真好。”
“回來了就好。”
“多謝公主關心,草民沒死,只是謠傳罷了。”
慕容月用力抹了把眼淚,拿帕子擦乾,高聲喊人:“來人,把他拷起來!”
喬峰茫然地看著幾名侍女魚貫而入,將一副細細的金鍊戴在他手腕上。
“公主?”
有沒有一種可能,純金做的飾品是能夠被扯斷的?
這甚至不需要去找人幫忙開啟,他自己使點勁兒,說不定這根鏈子就壞了。
喬峰從慌亂變得啼笑皆非。
“沒有下次了,”慕容月看著他錯愕的神情,抬手撫上了他的臉,強行捏出一個笑容:“你以後別想再拿事業、將來糊弄我,既然今日你說的話父皇聽見了,而你還活著,就說明父皇已經准許了。”
“……是。”
慕容月捏人的手頓了頓。
這次居然這麼順服?
之前都是扯出一堆知乎者也,死活不肯應她的話,像個枯燥的老頭子,實在不行就會搬出兩人的身份,對她進行“自尊自愛”主題的思想教育。
這回…是吃錯藥了嗎?
喬峰接著說:“這次為救公主是權宜之計,但確實有損公主名聲,如若公主不棄,草民願意負責。”
好嘛!
高估他了。
草個頭民!
慕容月氣得用力一捏,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