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溪沒有反對。
她自己在這邊本就沒什麼親人,而蘇迎歲的母親,她也算是見識過了。
實在不適合出現在令人高興的日子裡。
“那你就不準備跟我商量商量?萬一我不方便呢?”
蘇迎歲笑著搖搖頭:“我比你清楚些,你這幾天方便的很。”
他在楊溪對面坐下來。
“所以,可以嗎?”
雖然是夫妻,但還是要徵求楊溪的意見。
若她不願,他也不會強迫。
楊溪看著他認真又期待的眼神,根本說不出拒絕的話。
她也沒準備拒絕。
難得蘇迎歲有這個心,其實不補辦也是可以的,她和蘇迎歲早就已經是名義上和實質上的夫妻,只差一個彼此交融的過程而已。
“當然可以。”楊溪卻莫名覺得臉上燒了起來。
被人重視當然是高興的,更別說是這樣鄭重其事而直白的表達。
蘇迎歲像是得到了肯定的孩子,眼神裡的躲閃和不確定瞬間消散。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看似心安平和,但雙方實際上都很緊張。
蘇迎歲前些日子找了不少書來學習。
此刻事到臨頭,還是忍不住微微發抖。
激動,喜悅。
“我們喝交杯酒吧。”
蘇迎歲拿起兩個精緻的小酒盞,剛才他就喝了不少,但怎麼也沒能把自己灌醉,或許是太緊張的緣故,他現在反而非常清醒。
楊溪拿過酒盞,學著電視劇裡的姿勢,兩人一併飲下合梔酒。
祈求百年好合。
大紅的床激烈的爭奪著兩人的目光,入目無比顯眼。
喝完酒後,兩人愣是誰都沒能說出話來,面面相覷,分明是熟到不能再熟的人,在這一刻卻又好像中間隔了點什麼東西。
有點莫名的心慌。
蘇迎歲過了好一會兒,想起自己是男人,應該主動一些,於是笨手笨腳的把楊溪往自己懷裡帶。
楊溪被他扯了個趔趄,臉直接撲進了他的衣襟裡,撞的鼻頭生疼。
“你幹什麼這麼著急?就不能溫柔點嗎?”
“好。”
蘇迎歲緩下動作,輕柔地幫她換下衣物。
“等等啊,把蠟燭吹了。”這麼亮堂堂的實在叫人害羞。
“這不公平,你之前都不吹……”蘇迎歲把楊溪放在床上,不讓她再去關注那根亮著的蠟燭。
楊溪沒來得及反對,立刻被一個深情而用力的吻剝奪了呼吸。
身上的衣服在一件接一件的減少,楊溪微微感到涼意的時候,一個滾燙的身軀就覆下來,將她包裹住。
大紅的被子和潔白的面板相映襯著,在橘紅色的光暈下染著點點曖昧。
楊溪雙手胡亂地在蘇迎歲身上抓著,找不到一個著力點,生理性的眼淚早已打溼了耳邊的髮絲,疼痛和情慾一同湧上來。
楊溪只剩下一點點可憐的尾音在空氣中迴盪,帶著沙啞的哭腔。
蘇迎歲卻覺得身上是被這點聲音點了火,不但沒有離開,反而進行新一輪的壓榨。
他輕輕咬著楊溪頸邊的嫩肉,叼在嘴裡吮吸,感受著楊溪輕輕的顫抖,逐漸往上,吻去楊溪滿臉的淚痕。
“原來,你哭起來也是這麼好看。”
楊溪眼睫上還帶著幾顆水珠,眼裡佈滿霧氣,臉上紅彤彤的,時不時發出幾聲細細的抽噎。
羞得想躲,卻被抱回來吻住。
紅燭嗶嗶啵啵,燭淚流淌不停,直到燃盡……
第二日一早,楊溪看著滿室荒唐,羞紅了臉。
她向來大大咧咧,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