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迎歲把整本書從頭到尾翻了一遍,依然沒有從震驚中緩過神來。
皇上?生孩子?
還因為和姚王殿下鬧矛盾,帶著孩子就偷偷跑走了?
雖然知道娘子一直都和世俗格格不入,但沒想到她的世界裡,男子竟是可以生育的。
難怪她不願意生孩子,原來是因為那個孩子該他生,可他生不出來孩子,該怎麼辦呢?
蘇迎歲把書收起來,鬼鬼祟祟的朝姚王的營帳那邊看了一眼。
雖然書裡的內容都是他娘子虛構的,但還是忍不住將現實帶入進去。
姚王和皇上……
嘶!
蘇迎歲打了個寒顫,忍不住把身上的衣服裹得更緊,雖然楊溪給他收拾了一大堆,但有部分是氣派的官袍和做工仔細的蜀錦,不適合現在穿。
看著天上幾乎看不見輪廓的月亮,微微驅散了夜晚的一點黑暗,但只能說是聊勝於無,蘇迎歲漫無邊際地想著楊溪此刻應該在幹什麼。
在燒飯?
在給蘇順年講故事?
還是躺在床上歡脫的打滾?
想著想著,就忍不住笑起來。
蘇迎歲幾乎不可遏制地想到另外一種可能性。
楊溪很可能正跟在他的後面,看著他。
她慣是會哄人的。
之前答應的那般爽快,說不準就在心裡打什麼小九九。
蘇迎歲有些懷疑,但又覺得自己上回給的教訓應該夠了,她應該……吸取教訓了吧?
想起這個,蘇迎歲直接就睡不著了,但明天還要行軍,他只好強迫自己閉上眼睛,在冷硬的地面上和衣而臥。
翻來翻去。
眼前滿是楊溪的音容笑貌。
天亮起來的一瞬間,蘇迎歲就坐起身來,從自己的包裹裡翻出了一支毛筆和幾張疊的很整齊的小卡紙。
這完全不出乎意料,他甚至懷疑裡面能掏出一些肉乾,或者幾個饅頭。
楊溪放的東西實在太多,以至於他扛著這東西,像是扛著一塊鐵餅。
蘇迎歲隨意的用水壺裡的水把墨推開,晚上溫度低,墨和水幾乎很難融在一起,他就蘸著濃淡不勻的墨開始寫信。
第一封是給楊溪的。
先洋洋灑灑的表達了一下思念之情,在最後一句寫道:“千萬不要跟過來,否則後果自負。”
第二封則是交給慕容淵的。
讓他幫忙照顧一下他的娘子和孩子,順便確保楊溪安全的待在尚書府裡,這幾天,尚書府已經完工,正好可以住進去。
“皇上,請務必確保楊溪安全的留在京城,不要讓她亂跑。”
等路過驛站時,把兩封信丟進去,蘇迎歲七上八下的心才暫時安定下來。
但他不知道,此刻兩雙眼睛正對著他奮筆疾書的背影討論著。
“你爹現在在寫什麼?”
“或許,是給孃的情書?”
“貧嘴。”楊溪往蘇順年嘴裡塞了個小饅頭,嘴角的笑意卻一點消不下去。
果然還是把人放在眼皮子底下,更開心。
她第一時間就知道蘇迎歲給她寫信了。
但目光是具有能量的,所以一直盯著人看會被發現,而蘇迎歲是知道有這個空間存在的,楊溪也不敢靠的太近,生怕被蘇迎歲感覺到。
自然沒有看見信上寫的內容,只覺得心裡甜甜蜜蜜。
軍隊又往前行進了兩天。
楊溪每天坐在空間裡,想要找到一個蘇順年和蘇迎歲都睡著的時間把自己的書偷回來。
但她發現,蘇迎歲那幾本書看的特別牢,誰都不讓碰,裝在包裹的最底下。
她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