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駁,只能默默忍受,偷偷掉眼淚,然後等爹不在家的時候再把氣撒在她身上。
娘說,這就是女人的命。
但現在看來,這句話好像並不盡然是對的。
她一次對孃的說法產生了懷疑。
如果捱打是女人的命,那為什麼蘇大人看起來根本不會打女人。
楊溪一眼就看出她的驚訝什麼。
“想學?”
“想。”芙泣用力點頭。
兩個腦袋湊在了一起。
楊溪說了句什麼,芙泣像是發現了新大陸,眼裡閃著興奮的光。
……
等楊溪口乾舌燥地從屋裡走出來,蘇迎歲遞上一杯溫水:“聊完了?”
楊溪把水一口飲盡,擦了把嘴,才放鬆下來:“聊完了,這下終於把話說通,累死我,真不知道她是怎麼在這樣的一個家庭里長出來的?”
蘇迎歲看著她有些乾燥的唇上掛了水色,腦子一抽,覆了上去。
楊溪倒是沒說什麼,主要是猝不及防,也沒來得及開口說話。
結果,沒過兩秒,就聽到一個沙啞但亢奮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姐姐,這就是你說的大庭廣眾之下,不尊重女子的人吧?”
蘇迎歲被嚇了一跳,險些咬了自己的舌頭,匆匆和楊溪分開。
“你……”這不是他昨天救下那個怯生生的小姑娘嗎?
和楊溪聊了一會兒就變成這樣了?
楊溪臉都羞紅了,惡聲惡氣地點頭:“對啊,記住,離這樣的男人遠一點。”
“知道了姐姐。”
芙泣看都沒看蘇迎歲一眼,彷彿之前嚷嚷著要給蘇大人做妾的不是她。
身上換了身衣服,穿著楊溪從尚書府原本衣櫃裡翻出來的一件水藍色長裙。
可能是之前沒有穿過這樣衣服的緣故,她看著有些撐不起衣服,但依然能看得出來是個嬌滴滴的美人兒。
那件大紅色嫁衣,則是被她鄭而重之的收了起來,等以後遇到合心合意之人,再為心愛之人穿上。
“你接下來這段時間就在這裡幫忙吧,你看看哪裡的活適合你做,我按照他們的標準給你發月銀,你也來感受一下自己養活自己的感覺。”
楊溪第一次感受到那種感覺,還是在上輩子。
不用向家裡伸手要錢,不用聽到父母一邊說“為你好”“平時要照顧好自己”,一邊又說“我們賺錢也不容易”。
只覺得買起東西來都舒服了許多,沒有那麼多負罪感。
“如果你覺得這裡的活計沒有適合自己的,也可以到外面去找找其他活,總能養活自己的。”
“我都聽姐姐的,就去花圃那邊幫忙吧。”芙泣乖順點頭。
楊溪感覺乳腺終於暢通了。
解救了一個準備犧牲自己給弟弟當血包的女孩。
舒服。
肚子有點餓,楊溪離開還沒裝修完的尚書府,默默往家裡走。
“溪兒是說,要離我遠一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