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了只小可憐,她感覺自己渾身都散發著母愛的光輝。
然後走到院子裡找到了一根藤條。
長長的,上面帶著尖銳的刺,凌空一揮,就能聽到pia~的一聲。
楊溪滿意的點點頭。
把藤條拿進屋子。
蘇順年手裡端了粥,遞到蘇迎歲嘴邊,正在哄孩子似的哄,“爹爹乖,最後再吃一口嘛,吃飽了才能長大。”
蘇迎歲把頭扭來扭去,就是無法躲開那碗粥。
唇上被掛了一粒米,看起來可憐又好笑。
見楊溪進來,父子倆皆是一默。
蘇迎歲眼尖,一眼瞧見楊溪背在身後的藤條,心頭一跳。
他偏過頭,不動聲色的趕人,“年兒去廚房把粥喝完,別忘了把碗洗掉,爹已經喝過了,快去。”
平日他用嚴肅的語氣說話,順年都會聽。
從小就敏感,對他話裡的情緒把握得很到位。
但這次,順年沒聽。
他從床上爬下來,把碗放在一邊的桌子上,小臉上滿滿的認真,“娘,做錯事的是年兒,年兒知道錯了。你不要打爹爹,他本來就身體不好。”
楊溪:“……”你們這樣顯得我很像個惡人啊!
“年兒出去,這是我和你孃的事情,聽話!”
楊溪把藤條靠著窗邊放好,扭頭看兩人。
“怎麼,怕我打人?別怕啊,我這人吧,只要別觸了底線,通常都是個軟柿子,但要是惹狠了……後果自負就是。”
蘇迎歲以為她說的是下午他讓年兒“快跑”的事。
“年兒還小,用藤條打會打壞的,你要是生氣,”蘇迎歲在被子裡翻了個身,擺出一個毫無反抗的姿勢,“打我就是。”
楊溪差點翻出個白眼。
得,她還是個惡人。
轉頭沒好氣地指著粥,“年兒,你那粥再放就冷了,出去吃完,把碗洗了。”
順年還是盯著她,邁不動步子。
“行了,我不打你,也不打你爹,快去。”
蘇順年這才一步三回頭的出了門。
楊溪把他從門口趕走,關上門看著蘇迎歲。
“夫君,我有事和你商量。”
蘇迎歲本以為楊溪只是關起門來打他,聞言詢問似的看著楊溪。
“我們家裡有沒有農田?”這事楊溪真不知道,因為原身來這邊就是吃吃喝喝,根本沒幹活,自然也不會想起去問田地。
“在壩子岡旁邊那山嶺上,有幾片地,但太久沒種,都是荒著的。”
蘇迎歲猜測可能是楊溪還不上那十五兩銀子,準備賣地換錢,又補上一句,“賣不了多少錢的。”
大家的地都是分好的,這年歲大家都窮,哪有這麼一大筆閒錢。
可楊溪沒露出一點擔心,只是睜了睜圓眼,興味頗濃。
“可以給我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