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去跟他說，讓他滾，我從此沒他這個兒子，滾的越遠越好。”
“我又憑什麼要幫你？”
蘇迎歲把剛剛那句話還給蘇正。
他確實沒有可以被拿捏的軟肋，但不幸的是，他還有個兒子。
蘇正噎住了。
良久之後，他才開口。
“那件事說不得，你也別說我這個做伯父的心狠，知道真相併沒有什麼好處。”
“但我就是想知道真相。”
蘇迎歲又加上了一條籌碼：“如果你說出來的東西能讓我滿意，我可以幫你再從這裡帶一個無關緊要的人出去。”
如果是要犯，他還真沒辦法。
但那些不計其數被牽連的家丁，侍女，小廝和根本沒有享受過蘇家好日子的窮親戚，他若是想求個恩典，皇帝應該不會拒絕吧？
如果拒絕，就讓楊溪去說。
“怎麼樣？考慮好了嗎？”
蘇正嘆了口氣，眼神極其仔細的描摹著眼前的蘇迎歲。
當然，他不是在看蘇迎歲，而是在透過他，最後看看被他狠心留在人世間的蘇衍。
“好言難勸該死鬼。既然你這麼說，以後出了什麼事可都不要怪我。”
蘇正語氣很凝重，朝房梁頂和各處容易藏人的地方都看了一遍，才朝蘇迎歲招招手，示意他湊過去。
“你父親的死，和太后脫不了干係，具體的情況我也不清楚，只知道當時是太后和人密謀。”
蘇迎歲此前從未和太后打過交道，不知道她是什麼人，半信半疑，又有些譴責地看著蘇正。
他們倆可是親兄弟，為什麼得到這種訊息之後不僅沒有伸出援手，反而落井下石呢？
“你別用這種眼神看著我，具體情況我不清楚，我也不是主謀。”
“你爹和我的關係從來都沒有好過，我們從小到大都要爭，但總是他略勝一籌，我早已嫉妒的發了狂，只要能超過他，我不惜袖手旁觀。”
“但我也不至於冷血到親手殺了他。”
只可惜，上頭的人要他背鍋，他也絲毫沒有拒絕的餘地。
只能在做惡人的道路上越走越遠。
“若是你聽我一句勸，我以長輩的身份告誡你，別去查，別報仇，過現在的日子要緊。”
見蘇迎歲沒什麼反應，他自嘲一笑：“也是，我之前做的事又有什麼資格稱是你的長輩呢？”
“你想讓我把誰帶出去？”
蘇正在附近牢房的臉孔上掃了一圈，醒著的人都面露希冀，希望蘇正選自己，能逃過一劫。
而蘇家主脈的人卻面如死灰。
不管別人能不能被赦免，他們必死無疑。
“就他吧。”蘇正指的是陳大。
陳大從小就是跟在蘇衍身邊長大也算是知根知底，這次蘇家遭難，他不僅沒有半句怨言，還把自己攢了半輩子的銀子全部留給了蘇衍。
倒是可信之人。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