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著了。
楊溪也著實是累壞了。
睡眠質量很好，呼吸淺淺的，發出均勻細微的聲音。
蘇迎歲緩緩站起身，小心翼翼的在地上走了兩步，腳步有些踉蹌，好像是個跛子。
他咬著牙又走了兩步，額頭上留下了兩滴汗。
蘇迎歲步步艱難，半個房間的距離他走了將近一刻鐘，才端回水盆，把楊溪擦洗了一番。
布料拂過她身上還未消去的印記，蘇迎歲瞬間喉頭一緊，腦海中，一些讓人腎上腺素迅速分泌的畫面開始自動播放。
但他只是更加小心的擦拭她的身體，沒有半分逾矩的動作。
他把人抱進被窩，相擁而眠。
“辛苦你了，娘子。”
……
“楊姑娘，你今日怎麼起的這樣晚？是不是昨天受到了驚嚇？”
“昨日都是我不好，要是我早一點……唉……”
“楊姑娘不要多想，這不是你的錯……”
蘇衍雷打不動的出現在了他們家家門口，彷彿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非常惹人討厭。
臉上依舊是那副可恨得讓人想要撕下來的笑容。
蘇迎歲說想要和他單獨聊聊。
楊溪去給他們泡茶。
她走出門口，蘇衍立刻露出了一臉得逞又驕傲的表情。
“你可知昨日發生什麼事？”
蘇迎歲聽他說的那些帶有強烈暗示的話，眼皮子跳了跳。
“發生了什麼？”
蘇衍勾起一個挑釁的笑容，卻沒有正面回答他：“你是配不上楊姑娘的，而我則可以給她帶來更好的生活，你覺得她會選誰呢？”
既然楊溪油鹽不進，那就從他們之間的信任下手。
如果蘇迎歲聽完他似是而非的話，對楊溪產生了懷疑，那一點懷疑就能毀掉他們之間的所有感情。
他們可能會大吵一架。
可能會鬧掰。
而無處可去的楊溪自然而然就會投入他的懷抱，感受到他的好，甚至不需要他費任何心思。
他之前用這種方法得到過不少女子的心。
可蘇迎歲卻同樣揚起一個挑釁的笑容：“自然是我。”
如果有上一輩的人在這裡，就會發現這個笑容和已經故去的大將軍年輕時一模一樣。
帶著鋒芒，意氣風發。
蘇衍不知道他哪來的自信。
“你不過是個瘸子，給不了她任何幸福，憑什麼要她為你守身如玉呢？”
蘇迎歲放下手裡的杯子，眼神是掃過門縫，楊溪站在門口豎著耳朵偷聽。
他眼裡閃過點點笑意：“我喜歡她，相信她。”
他怎麼不相信她？
昨天的事，她早就說了，他雖然有些不悅，但把人親一頓也就好了。
怎麼會被人挑撥離間呢？
聽到自己想聽的話，楊溪滿意的溜溜達達去了廚房。
反正，蘇迎歲的意思也是想支開她，不想讓她插入到他們的聊天中去，那她就躲一躲唄。
“那我若是強行要把她納為小妾呢？你又能如何？”
小妾？
蘇迎歲視線再次掃過門口，發現門口的人影已經消失了。
“你敢？”
蘇衍感覺自己戳到了他的痛處，立刻乘勝追擊：“我怎麼不敢？我可是蘇家嫡長子，無論我做了什麼，家族中都會有人支援我，而不像你，和你那個愚蠢的父親，不過是家族的廢子，居然敢將風頭蓋過主家！”
蘇迎歲聽到他提起自己的父親，頓時收緊了手指。
他改主意了。
“你不就是想要逼我去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