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只有兩人的喘息聲。
特別此刻,李二柱把李忠凱狠狠收拾一頓,心裡說不出的暢快。
苗玉娘也急促喘息著,聽到李忠凱沒了動靜,她有些慌張起來。
“當家的?”苗玉娘試探喊了一聲。
“當家的,你醒醒?”她摸索著上前推了推李忠凱,一點反應也沒有。
李二柱不想讓她擔心,開口說道,“大娘,老雜毛暈過去了,沒事。”
“啊,暈.......暈過去了,他會不會死啊?”苗玉娘聞言嚇了一跳,趕緊去探李忠凱鼻息,生怕他死了。
她倒不是真的擔心李忠凱,只是怕李忠凱死了,二柱會成為殺人兇手,逃脫不了責任。
李二柱出聲安慰,“不會的,他只是暫時昏迷,一兩個小時就醒了。”
“嚇死大娘了,大娘真怕你把他打死,被抓去坐牢。”苗玉娘鬆了口氣,只要沒鬧出人命就好。
“咳咳,大娘,不過我把他廢了,沒有徵得你的同意,不知道會不會對你造成影響?”李二柱尷尬說道。
這麼大的事,苗玉娘作為夫妻,事關切身利益,也該讓人家知道。
苗玉娘一臉茫然,“二柱,啥影響?”
李二柱愣了一下,覺得自己說的不夠清楚,大娘可能沒聽懂,於是繼續解釋,“額,就是......咳咳,我讓李忠凱做不成男人了。”
“啊這......”苗玉娘臉頰立刻緋紅,暗中責怪李二柱,這種事也拿出來說。
她低著頭,用極低的聲音說道,“沒影響,大娘巴不得這個老變態變成這樣,應該謝謝你才對。”
李二柱廢了李忠凱,等於讓她脫離苦海。苗玉娘非但沒有生氣,心中反而高興,她再也不用遭受這個老變態的折磨了。
黑燈瞎火的,李忠凱又昏迷不醒,苗玉娘只覺渾身說不出的解脫,面對近在咫尺的李二柱,忽然有一種傾訴欲,於是便把自己隱藏多年的秘密都說了出來。
原來,苗玉娘並不是仙女鎮人,而是外省的。當年苗玉孃家裡很窮,李忠凱花了一萬塊從苗玉娘父母那裡把她買回來。
買回來之後,李忠凱兇相畢露,動輒打罵,頤指氣使,苗玉娘絲毫沒有家庭地位。
苗玉娘無依無靠,又是個軟弱可欺的性子,後來生了孩子,連逃跑的心都沒了,只能逆來順受,打碎牙齒往嘴裡咽。
“而且......而且他.......他也是個變態.......”李二柱能夠聽出來,苗玉娘聲音裡帶著恐懼。
“怎麼變態了?”李二柱皺眉問道。
“他......他對我很殘忍,經常那時候......打我,我大姨媽來的時候都不放過我......”
不用苗玉娘說的足夠詳細,作為一個深諳網際網路之道的小青年,李二柱已經能猜測到李忠凱有多變態。
“瑪德,老雜毛,廢了他都是輕的,就應該把他養在豬圈裡,跟公豬放在一起。”
李二柱恨聲罵道。
隨後他又安慰,“現在好了,大娘你再也不用受苦了,他腿腳一時半會兒好不了,又成了廢人,根本奈何不了你,不用怕他。他要是罵你,你就跑,來我家住也可以。”
儘管這麼說,多年養成的習慣,苗玉娘還是有些怕李忠凱。
李二柱也知道一時半會兒改變不了,只能想到這個辦法。
別的還能怎麼著,總不能真弄死他吧?
苗玉娘哀嘆一聲,忽然出聲,“二柱,大娘好累,能讓大娘抱抱你嗎?”
“可以.......”
兩人相擁在一起。
苗玉娘身上有股若有若無的香味,深深吸引著李二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