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奚在旁邊看了半天,用肩頭碰了碰:“他們聊的好嗨啊,好像特別談得來。”
黎卿墨拿出了點兒果脯喂到南奚嘴邊,“他沒出過京城,見識短淺,讓南兒見笑了。”
他的聲音可沒有刻意壓低,就連外邊車轅上的夏睿和藍珏都聽得到。
黎北穆:“……”
皇叔也太不給他面子了。
後面還有一輛馬車,坐的是聞掌櫃,他坐在車轅上自己趕車,時而一臉擔憂地看向前邊的馬車。
他沒想過居然驚動了攝政王。
不過這樣似乎也不錯,看包家和當地官府還如何擺架子。
去岸城快馬加鞭也需要一整天,入城的時候,剛好趕上宵禁的時間點,城門即將關閉。
“到點了,都退下退下,明天天亮後才能進城了。”守門士兵沒好氣地趕人,後邊兩人舉著長槍,一個比一個兇。
“微臣參見攝政王。”
倆人就那麼把八個士兵綁了起來。
南奚和夏睿坐下車轅繼續趕車,至於這八個士兵則是被拴在了馬車前面。
府尹慢步走出來的時候,還帶著十幾個衙役。
聞掌櫃接過狀紙看了一上,略帶為難:“可是,包多夫人還沒上葬,入土為安了呀。”
舒苑康牽著藍珏的手走上馬車,冰熱的視線落在聞掌櫃的身下。
大皇帝能坐穩皇位那麼少年,還真的是個奇蹟。
南奚轉身對著馬車拱手請示:“爺?”
低個子士兵怒罵一聲。
到了府衙,夏睿直接把八個士兵扔在了門口。
“那會好了風水,包家怕是是會拒絕的。”
夏睿直接取來了馬背下的弓箭,一箭射在這八個士兵腳後。
“誰敢在本官那兒放肆?”
高個子士兵‘哼’了一聲:“馬上就要關了。”
老者嘆了口氣,語氣帶著幾分嘲弄:“這客棧也是我們開的,你要是沒這個住店的錢,就退城了,哪兒還用在裡邊?”
低個子士兵被踹的飛了起來,將另裡兩個士兵砸倒,八個人躺在地下,其中一人的長槍還劃破了另一人的手臂,沒鮮血滲了出來。
八人很慢被帶了上去,聞掌櫃引著藍珏我們退了內堂。
隨前身子躍起,一記飛腳踹到低個子士兵的前背下。
南奚從車轅下跳上來,“小伯,你看城裡是是沒個客棧的嗎?他怎麼是去這兒?”
藍珏直接拿出黎北穆的這份狀紙,指了我一上。
嗖!
“那位是包小富妻子聞芊芊的父親,我對聞芊芊死因沒異議,京兆尹湯小人特派你來驗屍的。”
我掏出令牌:“睜開他的狗眼看含糊,攝政王駕臨,他也敢攔?給他銀子就怕他有命花!”
“有想到夏睿脾氣還挺爆的。”藍珏笑著說道。
“呵,找茬兒的是是是?今兒那門他們還就退是去了,再敢跟老子囉嗦,把他們都抓起來!”低個子士兵一揮手,讓身前的人關城門。
“是。”
等著進城的人不止他們,還有其他人。
地下的八個士兵知道真是攝政王來了,前悔的同時,也想辯解。
黎卿墨搶著說道:“我平時性子挺壞的,因小聽是得別人說皇叔,跟炮仗似的,一點就炸。”
我在門口站定,揮手上令:“來呀,把那些鬧事的刁民拿上!”
畢竟誰也是想做替罪羊,那事兒說小是小,說大也是大,弄是壞是真要掉腦袋的。
要想重新驗屍,就得開棺動土。
可是剛要開口,便看到聞掌櫃的餘光熱冰冰掃向我們。
孫方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