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原因?”景芝追問。
南奚卻要將所有人叫來才公佈。
丑時,黎卿墨、湯敬意、餘歸遠等所有人聚集在驛站。
南奚讓溫迎準備了一碗酒,當眾將那根銀針放入酒中浸泡。
“這是從皇太女的頭上取出的銀針,上面淬了一種能麻痺人神經,讓人無痛死亡的毒素,這種毒素遇酒則顯,大家可以看到現在碗中的酒逐漸變黑。”
她又讓夏睿去抓了兩隻老鼠,把染黑的酒灌它們喝下,很快,兩隻老鼠便死去,死的很安詳,完全沒有掙扎過。
所有人一驚。
“這麼快就死了?”湯敬意問:“那這個毒在皇太女身上,大概多久會發作?”
南奚:“很快,從中毒到死亡不會超過一刻鐘,而皇太女的死亡時間是酉時。”
“這不可能。”景芝再次反駁:“我申時三刻還給皇太女送過安胎藥,那個時候她還好好的,而在那之後我一直守在院子裡,並未見到任何人出入。”
餘歸遠看向景芝:“所以,景將軍是最後一個見到皇太女的人。”
也是最有嫌疑的人。
景芝現在是平等對身邊每一個東嶽人釋放敵意,她瞪著餘歸遠,質問:“你又是何人?”
餘歸遠拱手:“京畿巡備司,這件案子由湯大人和我共同負責。”
湯敬意:“?”
什麼時候的事兒?
他怎麼不知道?
黎卿墨輕飄飄抬眸瞥了餘歸遠一眼,對於他將湯敬意拉下水共同承擔責任,並沒有說什麼。
景芝冷哼一聲:“你們這是在懷疑我?如果我要殺皇太女,有很多機會和方法,絕不會落到這般被你們懷疑的地步。”
這倒是真的。
餘歸遠卻還是堅持:“光是一種無根據的說辭並不能洗清你的嫌疑,所以從現在開始,所有與本案有關的事情景將軍都不能參與,皇太女的屍體你也不能接觸。”
話音落,除了景芝的親信,其他青鳥國的人也用狐疑的目光看著她。
景芝是個直性子,也是個暴脾氣,疾言厲斥:“廢物!蠢貨!難道就憑這些東嶽人的幾句話,你們就懷疑本將軍嗎?”
宮人們默默地低下了頭。
但心裡究竟怎麼想,誰也不清楚。
寅時,景芝親筆所書的信函八百里加急送回青鳥國。
卯時,南奚他們終於核對完案發時所有在驛站中人的供詞,發現了端倪。
“你們看,這個叫崔珣的說案發時他在驛站南院洗衣服,但另外兩個人的供詞中也提到了曾去過南院取東西,並沒說看到這個崔珣。”
南奚將這三個人的供詞都鋪在桌子上。
溫迎看都沒看,直接轉身去找崔珣了。
可崔珣卻不見了。
“什麼叫不見了?”溫迎問青鳥國使團的人,“他不是你們皇太女的侍夫嗎?出入身邊就沒人跟著?”
這兩人正是供詞與崔珣有出入的,也是皇太女的侍夫。
他們說:“我們雖然都是皇太女的侍夫,但事實上就跟你們國家的通房丫鬟一樣,都是奴才,是不被重視的,崔珣得寵一些,出入比較自由,不像我們,連去哪兒都要報備,得到允許才可以。”
溫迎又問:“那可有其他人見過崔珣?”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是搖頭。
“沒留意。”
“好像從殿下出事就沒再看到他了。”
溫迎回去後,把事情說了一下。
南奚再次檢視崔珣的供詞,愈發覺得他可疑。
“湯大人,這個崔珣很關鍵,或許知道些什麼,甚至有可能他就是兇手。”南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