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天原本該是最開心的新郎,卻沒想到吉時還未到,新娘子就不見了。
關元聲抬頭看了看天。
“酉時便是拜堂的吉時,申時前我若拿不出這些黃金,怕是允禾她就……”
就會沒命。
溫迎蹲在地上,正在檢視是否有重物拖拽的痕跡。
聞言,她回頭看了關元聲一眼:“當年伯安侯給了贖金後,伯安侯夫人便被安全送回,石問西應該是明知你們成親的吉時,看準了你不想把事情鬧大,擔心和東洲城城主結怨,所以才把時間定在了申時,只要你按他所說準備好了黃金,依舊能在酉時成婚。”
南奚看了看四周:“所以,石問西藏匿杜小姐的地方一定離京城不遠,至少在一個時辰之內能讓杜小姐出現在關府。”
溫迎點點頭:“而且那麼多嫁妝也無法在短時間內帶很遠,說不定就藏在這附近什麼地方。”
黎卿墨沉聲下令:“夏睿藍珏,帶人搜,方圓十里內任何細節不要放過。”
夏睿和藍珏拱手上前,齊聲道:“是,爺。”
兩人帶人去搜尋,張捕頭也帶著溫迎等人跟了過去。
黎卿墨走到花轎前垂眸打量。
“師父,怎麼了?”南奚走過去。
身後還跟著湯敬意和關元聲。
黎卿墨:“沒有任何打鬥痕跡。”
“不可能。”關元聲擰眉反駁:“允禾自幼習武,一般人不是她的對手,就算石問西武功再高,想帶走允禾總會留下些痕跡才是。”
可問題就是,什麼也沒有。
東洲城大小姐杜允禾文武雙全,這是幾乎全天下都知道的事情。
“除非……”南奚放下掀開的轎簾,“除非杜小姐根本無法反抗。”
湯敬意明白了她的意思:“南姑娘,你是說杜小姐可能已經提前被人制服?或者是中了迷藥之類的?”
這些的確是不無可能。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杜小姐周圍就一定有石問西的同黨,甚至還可能是跟杜小姐非常親近,極受她信賴之人。”
南奚轉身看向關元聲:“關員外,你知道這次杜小姐送嫁隊伍的具體人數嗎?”
關元聲搖搖頭,對於這個新婚妻子,他極為重視,瞭解了很多,準備的也充分,卻偏偏忽略了送嫁隊伍。
可現在去聯絡東洲城那邊,已經來不及了。
黎卿墨問:“可知杜允禾有什麼仇家?或者你最近得罪過什麼人?”
這是一個全新的思路。
的確也有可能是有人故意心懷報復,模仿石問西作案。
現場處理完畢,眾人返回城中,一路上關元聲仔細思量,卻始終沒有想出個頭緒。
“近年來我向來秉承以和為貴,生意上的事兒也是能讓就讓,應該沒得罪過什麼人,至於允禾,我和她也只見過一次面,具體的還真未知曉。”
今日的京城很熱鬧,每條街上都有關府的人在發放喜餅,聚集的人很多,領取喜餅的時候都會說兩句祝福語和吉祥話。
本是個喜慶的日子,可關元聲現在看到這些卻是開心不起來。
嘭!
“天啊,這人怎麼昏倒了?”
一人驚呼後,也緊跟著倒下。
接二連三,很快,這條街上幾乎所有拿了喜餅的人都倒下了。
有的昏迷不醒,有的不停瘙癢,原本的吉祥話也成了怨懟和咒罵。
府衙的衙役都在城外忙著,這會兒竟是已經無人可用,黎卿墨又調了一批人過來,將這條街暫時封鎖。
南奚上前給幾個人把脈,發現問題都出在了喜餅上。
“是迷藥和癢粉。”